“那是因為――他的還沒鑄好呢。”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他其實是個外人”張弓長陰沉著臉道。“黑竹召開大會,從來都不能有外人入內,你私自將外人帶入,原是死罪今日事已至此,看在朝廷的份上,你的事先不談,但此人非死不可。”
“大哥,你先聽我說”
“都給我聽著”張弓長已經提聲,沈鳳鳴話被打斷,眾人心中也一凜。“今日之事,誰也不準對任何人泄露半句。馬斯便是死于與沈鳳鳴的對決,而這身份不明之人,根本未曾來過天都峰,都曉得了么”
眾人齊聲應了。張弓長又道“鳳鳴,你若肯將此人殺了,我便當此事未發生過。”
沈鳳鳴愣了一下,忽然按住傷口,牙齒抽著絲絲冷風,“大哥,我我渾身都痛,現在站著都沒力氣,要殺人,實在有心無力啊”
“你別忘了”張弓長厲聲道。“你的名字刻上金牌之墻以前,我仍然可以隨時廢除你這身份。你若不動手,我便讓這位置再空三年”
沈鳳鳴咬了牙關,一時也說不出話來。
“好了,弓長,你不必逼他。”單疾泉忽然道。“這個人的身份,我知道。”
“四哥”張弓長回過頭來。
“或者不如說,是我逼沈鳳鳴將他帶上山來,也是我要此人殺馬斯的――你可有什么不滿么”
“你說什么”張弓長震驚。“四哥,我信你不會害我,但此事是是怎么說”
“很簡單,馬斯殺人償命。我要他的命,但我也不想當面與你翻了臉,所以我讓這年輕人替我動手。”
“你這么說你是奉了拓跋孤的命令而來你說你只是想借此機會與我敘舊,只是個借口了殺人償命么哼,是,我曉得,馬斯在青龍谷殺了拓跋孤不少人,但你們難道不曉得規矩殺青龍教的人不過是他的任務,有本事拓跋孤就去找背后金主。尋依令而行的殺手報仇,算得什么名堂”
“你也曉得他的任務是殺青龍教的人那么他殺了非青龍教的人,被尋仇是不是天經地義天下人誰不曉得顧世忠早就離開青龍教多年馬斯膽敢將他殺了,便該早有覺悟”
“就算他殺了顧世忠,顧世忠既然不是青龍教的,拓跋孤憑什么管憑什么來討說法”
“我有說過是拓跋孤派我來的”單疾泉冷冷道。“你是不是忘記了,顧世忠是我的什么人”
張弓長身軀一震。單疾泉娶了顧世忠的女兒――他當然知道,但從來印象中這對翁婿不和,未曾想過他會為顧世忠來討說法。
這樣一想他便語塞,又道“那沈鳳鳴呢你說你逼迫沈鳳鳴將這人秘密帶入――你又怎么逼迫他法”
“你讓沈鳳鳴抬手掌給你看看就曉得。”
沈鳳鳴一直沉默,因為他曉得單疾泉說的并非真相。但是忽然說到此節,他也大概明白單疾泉的意思了,便將右掌抬起,稍稍催動毒勁,掌心中隱隱的綠色便泛了出來。
張工長皺眉道“你說――你向鳳鳴下毒”
單疾泉哼了一聲,顯然是覺得已經不必要回答這樣明顯的問題,只向君黎一指道“總之,這人是我派來的,我便要帶走。弓長,非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馬斯殺我岳父,不給我面子在先。”
張弓長卻有些惱羞成怒之態,咬牙道“你別欺人太甚四哥,我素來最不愿與你為敵,但如今這里都是我的人,你以為你能走得了嗎”
“這么說你還想困住我了。”單疾泉微笑。“勸你三思而后行,畢竟這是在徽州,徽州誰勢力最大,你心里清楚。我若今日不能回青龍谷,那么你們這里所有人,也就不用想下山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