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見到朱雀,便迎了出來,行禮道,朱大人
君黎再一看,夏錚竟然也在,另外還有一名華服侍衛,看上去職階應也不比夏錚低。兩人和張庭一起,也出來行禮。
張庭與夏錚見到君黎跟在朱雀身側,都極是奇怪,但也不便多說。只聽那華服侍衛道,朱大人,下午大內侍衛有十九人受了傷的,不過如今都已妥善處理,隊伍也已重新調派,應不致有什么影響。
朱雀只揮揮手,那人道,如此便沒我什么事了,告退。便即走了。
君黎看在眼里,心道這莫非也是個“趾高氣揚些,反沒人說你的不是”的。
那我也走了,夏錚說著也便告退離開。
朱雀輕輕哼了一聲,轉向張庭道,你還有什么事
只是想得大人必要來此,在此等候,見大人無事,也便安心了。
朱雀鼻中嗯了一聲,道,你先回去吧。
張庭恭謹答應。待到他走了,朱雀方回身,向君黎道,夏錚與你關系若何
呃算不上有什么關系。君黎答道。師父為何有此一問
算不上有關朱雀皺眉。那么他怎會對你的事情這么上心,巴巴地在這等著。
何以見得是為了我
他今日下午來過,旁敲側擊問我準備如何處置你,我說我未決定,他竟暗示想向我要人。哼,他從來看我不順,平日都是避著我走,竟會特意來我府上,本就是件奇怪的事;我每日晚間必會來太上皇這里,他也是明知,居然也在此等著,依我想來,便是想再追問關于你的事情,只不過見到了你人活著,也便不必問了。
君黎委實也不想以對夏琝的心去度測夏錚的來意。可是料想自己當年與他那偶然一會,應該也不足以讓他這般上心,況且今日事若本因夏琝而挑起,兩相而比,他當然是向著自己兒子了,為了自己兒子來打聽朱雀對自己的處置,才是說得過去的解釋吧。
想著心里實在有些黯然,不愿多言,只道,我也猜不出。
朱雀如前所言,單獨去見了太上皇趙構,叫一邊太監領君黎到偏殿暫候。君黎獨個兒坐了不多時,聽外面又有人行來,又是那太監的聲音道,便在此處了平公子小心腳下。
平公子莫非是程平君黎心里一震,連忙跑到門口相望。
從那長長階梯正匆匆走來的果是程平。
程平一仰頭,也已見到君黎,一喜之下,夾手奪了那太監手上燈籠,道,你就在此吧,我自己過去。也不由得人不答應,幾步便上了來,喊道,道長,你竟來了
雖然別開不過十幾日,但這其中擔的憂怕卻不比尋常。程平不知先前發生之事,反而比君黎更顯激動,問長問短,確定了眾人的平安,才始向君黎說起自己的來龍去脈。
原來程平如今在此間身份,竟是太上皇趙構的孫兒,與正選妃的恭王是同輩。不過他來宮中日短,還未來得及加以封號,姓也未正式改過來,不好稱呼,也只能暫叫作“平公子”,在趙構的重華宮寄住了。
程平自己對于這般說法實未肯相信,更遑論接受。起初可不是這般禮遇,無論是一路受了追殺的經歷,還是初到宮中感覺到的目光,都決計不是友善的那一種。他甚至覺得這身份是自己來了兩天之后,才由一干人商量出來的。
誰不知道太上皇根本沒有子嗣連兒子都沒有,哪來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