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見她面色頓時變得蒼白,抬手去她下頜撫了一記。秋葵一陣悚然才回過神來,下意識向后一讓,面上青紅不定。朱雀大概是以父親的身份來撫她,可她卻不是女兒的立場。
朱雀手未收,看她這般緊張,反而一路去撫她臉頰與鬢邊。秋葵強忍未動,心下卻已經又恨殺了他百次。
朱雀只是看著她眼睛,方道,你很難過
我也沒有秋葵怕被他看穿了心思,只能搪塞道,我也只是忽然想起,隨便問問。
朱雀放下手來,垂首看著那琴弦,道,也難怪你會關心此事。我也是再次得到這琴之后,才想起去查一查有關的籍載。
再次得到秋葵有些猶疑。
朱雀抬眼,道,你娘忌辰的時候,你沒去她墳前拜她對么
秋葵心頭一凜,道,我
――她其實根本連白霜的忌辰是哪一日都搞不太清。
你不知道是哪一日,對不對朱雀已經說了出來。
秋葵不敢答腔。
那一日,我倒去了。朱雀似在回憶。
秋葵怔了一下,一時倒忘了心里方才還恨得要殺他,開口道,你去了她她葬在青龍谷那里,你去了
去了,還遇到個故人。朱雀道。想來這世上還會記得白霜忌辰的人,也就剩他了。
秋葵心思微轉,已頓時明白道,是單疾泉――星使卓燕
她心頭有些不安。單疾泉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雖然沒道理他會對朱雀說起自己這個泠音門“小師妹”,可終究有些心虛,以至于隔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道,可你可你不是最恨他了既然見面,那
朱雀卻哂笑了一聲,道,卓燕絕頂聰明,既然知道我已脫離牢獄,怎會料不到這一天如果去白霜墳上,就可能遇見我他會在那里,只有一個理由――他想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