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一死,卓燕留在我這邊的最后理由也已沒有。我知他必定恨我,更下定決心投去了拓跋孤那邊。我這邊雖然還有些人,但卓燕對他們何其了解,有他在青龍教,我根本沒有勝算。就算到了今日,我身份已非昔比,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這也沒什么。時過境已遷,我如今也不想再與青龍教去夾纏不清,卓燕肯將七方還給我,我料想他也已沒那么恨我。只可惜就算那段往事要揭過,現在卻仍有程平的新怨,對于青龍教,還是不得不防著。程平這筆賬青龍教想必是記在我的頭上,就不知拓跋孤對程平的重視是否足以令他不惜再與我交惡一次了。”
“平公子的賬難道不記在你頭上”秋葵不覺道。“不是你下令要捉他么,我聽說那一日也是你親自將他捉走的。”
“話是不錯。說來也是因為白霜――若不是去了她墳上,便不至于在歸來途中遇見了張庭一干人,知道他們剛剛弄丟了程平。好在我在蕪湖很容易綴上了和程平一起的一個少年,借著便尋到了他。記在我頭上,可以。這本就是趙構答應放我出來的條件。”
“太上皇的條件是他――要捉人”
“我們最早談到這個條件,是在四年前。那時他還未退位,我為了要離開牢獄,借一次機會讓他得知了程平的事情。”
“平公子如今的身份,是真的嗎”秋葵問道。究竟他是否真的趙家后人他父親真是太上皇往日在外面留下的血脈
朱雀沉吟了一下,道,這個真相,十多年前或許還事關重大,但如今也沒什么了,說給你聽也無妨。沒錯,程平的確是趙家后人。他父親是當年趙構還是康王時,在外面生的兒子。但是擔當了這么多年皇上的趙構,卻不是那個趙構。
秋葵大驚失色,說話也變得低啞了,道,這這是怎么說不是那個“趙構”,難道還有另一個
“康王趙構,在靖康之前,十分年輕時,就曾被金人要去為質。那時他是九皇子,可不想就此落入金人之手,一黨親信就幫他找了個長得十分相似之人,喬裝改扮送了過去。與此有關的許多人隨即都被滅了口,此事無人知曉,但趙構自己暫時也不能回京,怕被金人知道,只好在外避著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