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容容卻還在仔細看著圣旨上的每一個字,仿佛仍然不肯相信。“怎么會這樣。”她聲音發顫。莫說夏錚,就連她,她這個并非土生土長在臨安的女人,也已經在這座城度過了數十載的日子。除了這里,她一樣一無所有。
“亦豐,這圣旨上沒有說要我們夏家舉家遷去梅州,不過任命了你一人。我們我們夏家莊可以不必垮的”陳容容眼圈已紅,似乎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也知道那不過是安慰。
的確不過是安慰。若一切是有人從中設計,那么夏錚走了,這一家老小,誰來保障還不是盡付他人股掌
夏錚苦苦笑了一笑。“是啊,我在路上已經想過了。皇上要我盡快上任,我想這莊子,只能交給你了,一切擔子,便要你來挑,我我不知”
“我自然與你同去”陳容容決絕道。“莊子一年半載的總還能撐持著,可你梅州那地方,南蠻之地,山高路遠,再加上還不知是否有宵小之輩要暗算于你,亦豐,無論如何,我不離開你”
“那這里怎么辦”夏錚反問。“祖上數百年的基業,又交予誰”
“就算你交予我我也不過一介女流。”陳容容道,“君方和君超都大了,不論你交給誰”
話語說到這里,她忽然似想起什么,停了下來。
“君方”夏錚已經喃喃地道。
君方雖然是大了,可他并不是夏家的后人。這件原本遲遲拖延未決的事情,竟然這么快,要放在眼前。
“君方和君超你知我這么多年也未能決斷,所以才才只能將一切交托給你”夏錚垂目道。“容容,就當我真的優柔寡斷。真到萬不得已要決斷時,反正我也不在,一切就就由你決定了”
“由我決定”陳容容忽然站了起來。“君方雖然不是你的孩子,卻是我的親骨肉,你怎么放心把這種事交給了我你怎知我不會偏袒君方若我若我真的決定了,你們夏家的基業卻落在了旁姓,你你甘心嗎”
她這般說著,卻也哽咽。明知這不是現在該爭執的重點,卻偏偏每一件事都如要加重那悲戚,叫人止不住悲從中來。
“我我真的沒將他當過外人。”夏錚喃喃道。“我擔心的只是他性格魯莽,而且,常常不夠有男子漢的擔當,才不放心將莊子交給他。若他能改掉這些,我唉,我又有什么好猶豫”,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