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刺刺有些未敢聽懂的茫然。
單疾泉已自襟里摸出一封信來。“等他醒了,你交給他。”
刺刺驚訝。“爹,你是讓我”
“你就留在這里吧。”單疾泉語聲平靜。“他信里不是說要送你回來么我相信他一次,這封回信,你交給他。”
刺刺接在手里。“爹真的肯讓我留下了你不生我氣了”
“無意說得沒錯,你受傷,也走不了,不如在這里照看他一陣吧,也省得人家說我們單家的人冷血無情。”
“可是青龍教里”
“不必掛心青龍教――你掛心也沒用。有你爹在,何時輪到過你什么事。”
“你早就這般決定了的”刺刺聲音有些顫。“這封信,你――你早已寫好了你怎么你怎么先前卻裝作那般樣子來嚇我、騙我,害我以為”
她說不下去,忽然便扎進單疾泉懷里,又哭又笑道“我最喜歡爹了”
“我只說讓你留他身邊一段時日,你就立刻變得這般,有沒有姑娘家的樣子”單疾泉無可奈何。“若不是看在他肯為了你不要性命的份上,我可沒這般好說話。”
“爹最好了”刺刺抹著淚道。“我早知道爹什么都明白的。”
一邊無意看得也有些歡欣鼓舞,可心里卻又有些為難,道“爹,那我呢說來,有爹在,我也是派不上用場的咯”
“你,就要問你自己了。”單疾泉轉頭道。“我也正好還有件事情告訴你――也是鬼使告訴我的,我料想你遲早也會知道。”
“告訴我的”無意不無緊張。
“爹知道你是出來找婁千杉的,現在便告訴你,不必找了。她人如今在大內,在朱雀身邊,而且很受寵,聽說很快就是黑竹會新的金牌殺手。若朱雀真起心對付青龍教,她想必會在前鋒。”
一句話里似乎信息太多,單無意聽得頭腦嗡嗡亂響,張大了嘴一時說不出話來,反是刺刺先道“金牌殺手黑竹會金牌殺手要經過金牌之儀、去淮陽金牌之墻刻名字的,還要張弓長在場,如今張弓長人都回不去,她怎么做得成金牌殺手”
“有俞瑞在――我料想張弓長若回不去,朱雀也不會費心來撈他了。朱雀雖然按規矩不能越俎代庖黑竹會里的事,但黑竹會的頭是誰,他還是可以強予的――俞瑞在黑竹會余威仍在,由他頂缺、進行之后的金牌之儀,想必也沒人敢說個不字吧”
單疾泉說著,抬眼再看無意。“你如今是要留在這里呢,還是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