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離去,朱雀一怒之下下令將秋葵軟禁了,不得離開房間一步,就連吃的穿的,也是派人遞進去,再不與她同席,連話也不再說,顯然是疏遠了。
秋葵也只在起初為君黎求過情,可朱雀一意孤行還是派了張弓長去了,她知此事已無可更改,也便沉默不再言語。她本性也不喜多與朱雀打交道,這樣的冷落,于她卻也未必不是好事,除了那絲懸而不決的掛念,沒有旁的心事。
依依與秋葵一貫交好,大約是在朱雀面前替她說過幾句話,倒反招了他的不滿,自此也很少叫她進府了。婁千杉看在眼里,其實暗暗心喜,更加著意去逢迎討好朱雀。她知道他此際心中必略有空虛,但自己若就此趁虛而入,未免太過顯目,恰好知曉張庭也一直有心送些美女到朱雀身邊,她倒與張庭一拍即合,借著自己在府中便利,幾次都收了下來,尋著合適的機會送到朱雀面前。
但她自是不會讓張庭得逞、讓這些女子真有機會留在朱雀府里的,也不過是取悅朱雀的一夕半夕歡娛,到他倦了就將這些女子送走。此舉倒算符合朱雀心意,朱雀心情似乎好起來一些,待她的態度也稍有了些變化。
那一日她照例為朱雀準備了侍寢女子,可朱雀回來之后,卻叫人將女子帶走,點名叫婁千杉進屋見他。她有些慌。她還沒進過朱雀那間房;她也不知朱雀會否要對自己做什么。她的傷可還沒有大好呢。
朱雀卻只叫她陪了大半夜的酒。她在那晚上才聽他說起了俞瑞――不止俞瑞。這晚上他說了三件事,每一件事都足以叫她的心沉入谷底。
第一件事,他說起,次日是秋葵的生辰。
他方說起,婁千杉的心就落了一落。她原以為――至少希望――朱雀已經完全不將秋葵放在心上,卻未料到他仍記得秋葵的生辰。――那生辰甚至不是真的生辰,而不過是出于當日君黎的虛擬,可朱雀竟還是記得這般清楚。
“我見她倒還愿意與你說幾句話。”朱雀語氣有些低沉,“明日你去陪一陪她,不要讓她有什么不快。”
婁千杉嘴唇輕輕顫著。到頭來,他也不過是讓自己去陪一陪秋葵,“不要讓她有什么不快”――自己這般努力,又到底算是什么
可不管怎么說,他這兩日心情好轉總也是事實,他終究不是對我這段日子的安排無動于衷。婁千杉心里這般想著聊作安慰,咬唇露出巧笑答應了下來。
可惜朱雀很快說起了第二件事。
“前兩日依依在的時候,我讓她去問過秋葵。”朱雀酒意不淺,言語中仍在提起秋葵的生辰,“我讓她問問,她要什么樣的生辰賀禮――只要我辦得到,我總會給她的。呵,可我早該想到,這是作繭自縛。”
“師姐她――要了什么特別的東西嗎”婁千杉給他斟著酒。“再怎么樣,也鮮少有朱大人拿不到的東西啊。”
“她只要我放過君黎。”朱雀冷嘲著。“想來,若君黎回不來,她是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叫出一聲爹來了。”
婁千杉抿了抿唇,強笑道“怎會,師姐怎會不知朱大人待她的好”
“你可知道俞瑞這個人”朱雀忽打斷她。這是他第一次對她說起俞瑞。
婁千杉一怔。“我――聽說過他,他曾是黑竹會之首,不過那已是許久以前的事情了。”
朱雀哂笑。“你沒聽說他其實是我的人”
“這個”婁千杉欲言又止。她當然知道俞瑞曾是朱雀鬼使,卻不知這一段是不是朱雀愿意提起的過去。,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