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只當我今日真的喝得醉了,”君黎喃喃說著,聲音透露了他此刻的六神無主和精神恍惚,“我也當我自己是喝得醉了,不然,我怎么敢,我怎么敢”
可再是六神無主,那一雙手卻并沒有放開了她。刺刺安靜了少頃,忽地也將雙臂一伸,反手往他腰上一把摟住。
“就算你不敢,我也敢的。”她帶著些狠惡惡的報復之態。
直到許久許久以后,君黎也未能忘卻這一刻心里的感覺,可他卻在許久許久之后,都始終沒能找到任何字句來形容。那似乎是摻雜了他所知的所有味道――那般美好,偏又那般苦澀;那般快樂,偏又那般無奈。那所有的感覺似乎都揉在一起了,變成一種無法言喻的鉆心之觸――那是她的名字,從一開始,就注定要利刺一般深深扎入他心里,與他那一切悲喜命斷相伴,不死不休。
刺刺抱了他,聽君黎不應聲,心中又微微忐忑。“你又生氣了”她低語。
“沒有。”君黎苦笑。
“那你現在心情還是不好么”刺刺訥訥追問。
“好了。”這倒是句實話。無論這樣的收場是不是他真的想要的結果,可那郁郁卻真的消退無形了,就算再要他難過惆悵起來,都好像難過惆悵不起來了。
“那”刺刺才嘟囔道,“為了叫你高興點,卻把我害得大哭,你要怎么賠我”
“賠你”君黎不無頭大,“總總不會要我也哭一場給你看看”
“誰要看你哭”刺刺從他懷里一坐而起。“哼,我要你答應我兩個條件。”
“這么快條件都想好了”君黎后知后覺地露出幾分無可奈何。“你不會是蓄謀已久了”
“總之是你不好,就該答應我的。”刺刺悶聲,“再說,我又不是要提什么無理的條件,頭一個是――你以后再也不準對我那么兇,不準沒來由的就罵我吼我――這個條件總算合理吧”
君黎想起自己果然是沒來由對她那樣厲聲喝斥,也覺慚愧無已,點頭道“好。”
刺刺吸了吸鼻子,露出一笑。“嗯,第二個條件是――你要答應我,以后不準沒事就一個人東想西想的。明明沒什么不高興的事情,可你忽然就自己不高興了――我看著你這樣,我都不開心。”
“這個”君黎猶豫了一下。要自己不吼她還可以,可要逼這個一貫想得很多的自己不去想那么多――還真的沒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