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默然。他不知若秋葵知道這般彈奏是在尋沈鳳鳴,會否拂袖而走甚或勃然大怒。可他不擅欺騙,一時竟也編不出什么理由,一沉默之下,也只能實話實說“我在尋沈鳳鳴的下落,此是我與他約過以音代語”
秋葵面色果然一變,那手在琴弦上一按,便是要罷手的意思。君黎急急解釋道“我知道你與他舊怨未消,但我――究竟當他是朋友,他這次落入幻生界之手,我不能置之不理。我不擅奏樂,如今――只能請你幫忙傳訊給他,如此方”
秋葵站起道“你明知我與他有過節,為何還要我以琴音尋他哼,你是嫌我被他羞辱得不夠,定要再讓我羞上加羞、辱上加辱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就算不看在我的份上,畢竟在內城的時候,他也曾幫過我們,這次”
話方說到一半,夜色之中突然傳來幾聲破空的銳音。三人一凜,君黎面上已露出喜色來。
“是他。他在這里。”他聽得出那是沈鳳鳴以慣有的吹葉之聲在回應自己。
秋葵倒也一靜,“他說什么”
“他說――我沒事,別妄動。”
“那他在哪里”婁千杉忍不住先問。
君黎抬頭,“秋葵,”
秋葵只恨聲道“休想再叫我與他傳話。”
“可是師姐,我們總也要尋到他,我我們還要向他尋仇呢。”
秋葵一咬唇,“他終逃不出這島去。”竟是一抱琴,顧自轉出帳外去了。
婁千杉無奈,向君黎一瞥,只見他臉上亦是差不多表情,不覺上前道“算了君黎道長,師姐便是這般固執的。聽適才聲音,似乎正是會場之方向,大約他人就在我們未曾得入之處附近吧。總之――得知他無事便好,不必太過擔心。”
君黎與婁千杉經此一路,倒也不似往日般對她滿心敵意了,聽她說的有理,也便應了聲,“是啊。”待要出帳去追秋葵,遠遠又傳來一陣高低響動的葉聲。
他站了一站,婁千杉也一停,“還是他”
君黎點點頭。
“他又說了什么”
君黎卻又搖搖頭。“沒什么。”頓了一頓,見到婁千杉表情似有不甘,一嘆解釋道“他說,適才可是湘夫人。他是知道我不可能奏琴,問我――是不是秋葵也來了。只是――秋葵這樣,恐怕現在也無以回答他了。”
婁千杉作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了一聲,轉開面去。沈鳳鳴或許是被困在此處,可他心思卻未受困,聽見琴聲代訊,自然猜得出君黎與秋葵是同來了。他似不愿多言,或是不便多言,只留下“我沒事,別妄動”這六個字,把最最重要的話講了,可隔了一晌,卻還是忍不住要問起秋葵。
婁千杉心中冷笑。她都差一點要忘了,沈鳳鳴心里始終是裝著秋葵的,即便后者根本不將他的生死放在心上。
那幾個月間隱隱要被遺忘的妒意又像被燃了起來,她不動聲色,隨著君黎出去,還未完全鉆出,已聽外面一個聲音道“果然是秋師妹。我是聽得有琴聲,隨來轉轉,原來師妹也早到了”
她人出了帳篷,便看見了摩失。,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