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黎也愣了一下,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一路從轉角走來。沈鳳鳴瞧見他時,卻只是露出一絲無可奈何的表情,像是十分不滿,卻又沒好意思說出口。
君黎只好先開口。“你怎么”他不知該如何說法。原是為他擔心,可他――倒真的像是人家的上賓,被安頓得比往日里更好,以至于此刻隨他同來的關盛簡直要成為一個足以被無視的陪襯。難道――關非故真的沒有說謊
沈鳳鳴的表情也正配合著他今日的樣子,淡淡然只在嘴角漏出微弱到幾乎沒有的一絲冷笑,應一句,“你來干什么”連聲音都穩得一點也不似往日的他。
君黎實有點哭笑不得,“我來干什么你――你人被他們捉走,我能不來”
沈鳳鳴哼了一聲,雙臂忽然一展,朗聲道“我沈鳳鳴是什么樣身份,區區幻生界敢奈我何”一頓,“君山之上,不比青龍谷外。諸位也就不必掛心了。”
君黎卻愈發有些不放心,“可是明日三支之會”
沈鳳鳴已經打斷他,冷冷道“三支之會乃是難得的盛會,你不是三支中人,等著看戲就是。”
“可是我”后首的婁千杉開了口。她也覺出他的異常,原是要說“可是我和秋師姐卻是三支中人”,可惜她被打斷得更快,不過說了三個字,沈鳳鳴一轉身,那霍然之態已令她驚了一驚,竟不自覺住了口。只見他微微冷笑,道“泠音門與闌珊派――沒錯,二位的確是三支的人,只可惜――”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忽而轉低,忽然變得帶些陰沉沉的威脅之意。
“――可惜你們在這君山之中,只如兩只螻蟻,不若還是先保全了自己,再來好奇他人”
他言盡拂袖,像是已無謂多說,頭也未回,竟是往來處大步而去。君黎大是意外,欲待去追,關盛斜刺里卻將他一攔。
“道長不是說,只要見他平安無事,自然不再追究旁的了么”身后關非故緩緩地道。
君黎一時無話,竟找不到理由發作。
關非故又緩緩道“沈公子的話,道長也該聽到了,有些事情,三支之會一始,便見分曉,何必非要今日追問沈公子想必是念在與道長往日情誼的份上,未曾明言,事實上――道長非要見他這一面,可他卻未必愿意來見。以他的身份,現在見你,或許是種不必要的麻煩,道長也該懂得的。”
君黎默然。他寧愿相信,沈鳳鳴說他們如同螻蟻,該是在提醒他們,此地萬分危險;他不肯多透露任何詳情,也該是為了保護他們不受某種牽連。但他――他的表情和眼神,都實在陌生已極,讓自己覺得那些話根本不曾出自他沈鳳鳴之口。
“君山之上,不比青龍谷外”。他忽然回想起這一句話。沈鳳鳴在青龍谷外落入幻生界之手時,曾向自己傳訊說,幻生界欲以蠱蟲控制他的心智。他此際是否心智已受了控制,才變得這般所有那些舉動,是否只是旁人操縱他而為那明日――明日他們又要操縱他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他看向關非故,關非故微微一笑,那面上看不出半分端倪。
不會的。君黎心中暗道。他若真的心神受制,與幻生界同心,為何昨夜琴聲傳訊,他會回答縱然那回答也受了人監視,又為何――他還會在良久以后,問起秋葵
“道長可還有旁的事情要問”關非故已道。
君黎努力沉下心,也只能搖頭。
其實最近并不是沒寫,只是做了個小手術,稍稍有點累。,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