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失似乎對他有幾分忌憚,看了看左右,表情有些不確,“不是與幻生界為敵,只是――有些事情看不過眼嘛,怕天下英雄受了奸險小人蒙蔽,自然想要將真相說出來。”
“這位英雄的意思,今日之事,還有更多內情”風慶愷頗有興趣地問道,“愿聞其詳。”
摩失哈哈一笑“內情自是有的,不過摩失漢話說得不好,怕就算說也說不清。既然有人有興趣,我便請來最會說的,來與大家說個明白。”話畢擊掌兩下,那后邊便忽然進來兩個半大少年。
眾人細看之下,兩個少年面上卻畫了濃彩,竟是戲子一般,便算是戲子,如此也過于夸張了。但若再看細幾分,偏看出些端倪來――那其中一個面色涂得白生,偏左頰上有一道醒目長痕,不是影射的沈鳳鳴又是誰另一個卻在頜下畫了白須,想來是指的關非故。若說兩人是要扮來演沈鳳鳴與關非故今日之會背后之故事吧,可一身穿著打扮卻又似說書的。眾人都不知摩失從哪里弄來的孩子,在這劍拔弩張之地,顯出種說不出的不協調。
只聽一個孩子道“我們倆是說書的。”聲音怯怯小小的,像是緊張得很。那摩失便在一旁道“大聲點。”
那孩子緊了牙,大聲道“我們倆是說書的今日要說個故事,是――是有關今日魔教大會的事情”
李文仲已經等不及“倒是說啊”
孩子得了鼓動,便道“是,是啊,卻說他乃是一方霸主”他說話間手指著另一個孩子,那孩子扮的是關非故的相。這邊這個續道“幻生界在他掌下,無論駐地何處,都成一方霸主”
他像是還有些緊張,咽了口唾沫,見眾人都望著自己并不似要打斷,鼓了勇氣又道“可他還不滿足,因為幻生界只在地頭上有點名氣,在江湖記載之中卻籍籍無名,他卻要江湖知道他的名字,所以他把原不該告訴外人的三支之會,昭告了天下。”
因說話的是個小孩子,關非故自不好如何,加上孫兒關代語或在對方手中,他面上并不動聲色,甚或還顯得有些微笑之意。卻又輪到那個粘了白須的少年說話“不錯,我便是幻生界之主人關非故。幻生界的實力,本不該如此籍籍無名的,泠音門和闌珊派無人照管,門派寥落,那自是他們的事,幻生界憑什么與他們等量齊觀”
話說得直白刺耳,秋葵與凈慧師太雖然不說話,眾人卻都把她們看了看。關非故臉上神色略有些僵,不知這兩人要繼續說些什么,冷冷道“孩童把戲,可笑至極”
可那個孩子還是繼續說著。“所以我自然是要將三支合并,做這三支之首了,只不知是老天有眼還是無眼,竟在這時候給我知道了魔教后人的事情。他――便是這魔教后人了。”
白須少年又指向先前說話的那個頰上帶痕的少年,帶痕少年便接著背道“魔教魔教――雖說消失了三百年,可這兩個字一出,無論在何年何月,終是振聾發聵,遠遠好過名不見經傳的幻生界。縱然三支合并,獨尊他為大,也比不上魔教教主這四個字來得響亮。可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魔教后人,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