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果是師父曾答應過他的,”夏琰道,“我此番帶他同去,讓他見一趟家人,也算個了結。”
“我有些日子沒見他了。”朱雀眉卻深蹙,“他這樣多久了”
“怎樣”夏琰不解。
“與往日不一樣。”朱雀只道。“言語生硬,不像我認得的平兒。”
“單無意的事”夏琰低低道,“他不可能心中一無波瀾。他又不是善偽裝之人,在這禁城之中獨自承受,想必真已是極苦,可這事與我也不能傾訴,怕只有見到他青龍谷的親友,才能有個宣泄之處。”一頓,“師父不用擔心,我路上定照拂他,如何去的,也如何回來。”
朱雀瞥了他一眼。
他的確擔心程平。
但他最擔心的,從來都不是程平。
第二件事,是東水盟主現身臨安。
此事說起來也是個大消息,但夏琰身在禁城,外面的消息反而得得慢了,加上自從依依身體好轉,沈鳳鳴沒了借口動不動送湯藥進來,他直到此事發生后的第三天,才從宋然那里聽說此事。
“就是那個此前一直藏頭露尾的東水盟主在臨安露面了”他有點驚訝,確認般地反問了宋然一句。
宋然咳了幾聲,示意他不必這般激動。就算太學已經下課,學生們都走凈了,也還是低下聲為好。
夏琰壓了些聲音,一面收拾起自己的文書,一面要他細說。
說起來,若非為了這些文書,他還未必便有機會得知此事準備要帶去青龍谷的諸般文定,他自己看了好幾遍,終還是有點惴惴,今日是特地到太學里尋了宋然,要他再替自己理看一遍。宋然當時就發起笑來。“不應該啊,君黎公子向來也是覽群書,識禮數,通文墨的,至于這般”他笑他。
“你是成過了親的,你還是三試魁首,不是強勝于我”夏琰于此對他十足倚信,說得宋然反駁不得。他說話時心情看來極好,好似愈來愈近了要出發去青龍谷的日子便愈來愈按捺不住滿面春風的模樣,宋然原是不想談起東水盟這些個不相干的消息添堵。但既是京城武林的大事,再加上東水盟多少與夏家莊有關不提似乎也不妥。,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