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公子的母親可會知道”
“她認識瞿安那會兒,瞿安應已出名了黑竹會里,他從有個名頭開始,便是這個名字。不過姓什么也有要緊”
“就是一問。”沈鳳鳴道,“我一直于此有些好奇,要是能有個答案就最好。”
“你若真要尋根問底,也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去問俞瑞瞿安是俞瑞從小收養的,名姓的由來,俞瑞應當清楚。還有一個辦法,你去查查當年的記錄,看看他進黑竹的時候,叫什么名字。”
“多謝提點。”沈鳳鳴道,“那我也不便多有叨擾,凌夫人若是發現什么,想到什么,還望送個信來。”
蘇扶風點點頭“刺刺再留一會兒吧,我們再說說話。”
刺刺原本亦起身要走,聞言道“還是不多打擾了,蘇姨也好多看顧凌叔叔他正在要緊時候。”
“沒關系。”蘇扶風道,“他這心法領悟之事,最多就是不成,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你方才說想去找君黎,我實放心不下,想來想去,不若我傳你一套手法正好你是太湖金針的后人,將我這手法與你的金針用法相融,只除遇到絕頂高手,不然防身是足夠了。”
刺刺還有些猶豫,沈鳳鳴已噫道“這可是難得的好機緣。凌夫人這手暗器,恐怕黑竹會到現在還沒誰比得過的,似我這等半吊子,都不怎么敢放出來丟人現眼肯教你還想什么”
“我我自不是不愿學,”刺刺忙解釋道,“只是擔心時辰不夠,我本還想著,夏家莊離這里不遠,我想走之前,也去拜望下莊主和夫人”
夏家莊她倒是該去的。沈鳳鳴心想。因了君黎,或是因了青龍教,夏錚那她都該去一趟才是。便道“那你自己決定,我先找秦松去,晚些回來接你。”
見刺刺不反對,他也不多話,辭了蘇扶風便先出來了。
他趕著那架賃來的馬車,先回到集上打聽“無雙”車馬行。先前細看了瞿安馬臀上的印記,的確與這些年崛起江南的“無雙衛”的標識十分相似。無雙衛本就靠走鏢起的家,做大了開個車馬行再尋常不過,十有,“無雙車馬行”正是衛家的生意,按理,臨安城里的應是總號,徽州那個才是分號。衛矗在江南武林之會上已署下盟約入了東水盟,與曲重生沆瀣一氣,也不知瞿安到底是碰巧從無雙車馬借了馬車,還是因了東水盟衛家這層關系
打聽之下,他已得知了臨安“無雙車馬”的所在。果不出所料。這車馬行就開在西街不遠,同衛府只隔了一條街,門面頗是醒目。他心里卻也有些奇怪。就算自己確實記不全臨安城所有的商號,可若是這么大的車馬行,又是衛家的產業,沒道理先前卻沒聽過,除非是新近才開的。他裝作漫不經心,進了無雙車馬,立時便有伙計迎上來,問他是要賃什么樣的腳力牲口、低門高廂。沈鳳鳴一面看著院中車馬,一面道“無雙車馬你們何時開張的,我以前路過這,怎沒見過”
伙計眼尖,看見外面停了他的馬車,已知不是真心來租賃的客人,便冷笑了聲“兄臺若是同行,最好是自己走,我們老板脾氣不好,給他見了,恐怕沒我這么好說話。”
沈鳳鳴卻已經注意到,這院中的幾匹馬,臀上果是與瞿安那匹同樣的印記,再看車廂上卻也同樣是無雙衛的標識,并不似瞿安那車廂上的標記,仿佛是另一家商號似的。“你誤會了。”他便笑道,“我是想來問問,不知你們可單借馬匹不借,我倒是有車,只是想出個遠門,怕馬兒累了。”
那伙計面色稍稍好了些,便答“單借馬沒有的事。我們家馬就套我們家的車,別家的車拉不了。哪個套哪個都得記好了,哪能隨隨便便的”
“我倒是見過套著別家的”沈鳳鳴摸了摸下巴,“你們在臨安有沒有別的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