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記起什么“你那時候是不是說,開春了要和秋姐姐回趟云夢這會兒是不是快動身了”
“沒有,還沒準備好。”秋葵搶話,“你不用想那些好不容易平安回來,休息幾天再說,我同同沈鳳鳴再想想,還有什么辦法沒有。沒那么快去洞庭。”
“說得是。”沈鳳鳴亦道,“你這會兒太累了,先好好睡幾天,養養神。”
刺刺苦笑“蒙汗藥都沒把我蒙倒,哪還能睡得著。”
“蒙汗藥”沈鳳鳴吃了一驚,“那水囊里的水,你喝了”
“喝了兩口。”刺刺道,“味道不對,才沒再喝了。我這一陣子幾乎都不怎么睡得著覺在外面本來也得警醒些卻也實未想到連蒙汗藥都沒用了。”
沈鳳鳴一時說不出話。他很記得,這女孩兒曾是個如何活潑有趣的小姑娘,縱相交不多,也極少見她愁眉不展、心結難舒的模樣,可今日她這般憔悴,竟讓他忽聯想到一朵行將凋謝的花兒。他一向看不得姑娘家這般,不免恨恨道“我就說那道士靠不住,自己一個人抵不住就躲,連小姑娘都丟下不管,是非曲直都不敢當面說清楚,哪還是個男人的樣”
“沈大哥,你別這么說他。”刺刺垂首,“是我先離開他的。”
沈鳳鳴見她這樣,也實不知該說什么。“你就是你就是和那時候一個樣,太縱著他了。信不信,明天我就叫人傳個消息出去我就說你單刺刺要嫁人了,我看他出不出來”
秋葵皺眉。“你這出的什么主意。”
“我不信他真不在乎。”沈鳳鳴道,“他定須是仗著我們都還等著,刺刺定還等著不到了節骨眼上,他就不露面”
“他他確實,總是需要很久才想得明白的。”刺刺輕聲道,“他不是故意如此”
“就是得要逼他一次。”沈鳳鳴道,“得把名字、日子、時辰、地方都說得清清楚楚的,東西南北都傳到,不管他在哪,總須都能聽到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