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刺已經將他腕上包扎拆下來看,“這是劍傷”她驚訝于,還有什么人的劍能傷在夏君黎手腕,就連單一衡都湊過來瞧。當然,他們必都不可能想到此事會與凌厲有關。
夏君黎回過神時,刺刺已經起身去找傷藥。單一衡在一旁似乎已經偷摸看他表情許久了夏君黎今晚的面色始終很難看,直到此刻也并沒有輕松下半分。
“是不是那皇帝怎么你了”他便道,“你把張庭弄得那么慘,他可不是省油的燈,不可能就這么算了吧在那都說什么了,可別有什么事連累我姐”
“我方才心內的確認定刺客就應是張庭,所以才那般要逼出他身上的證據”夏君黎搖搖頭,“可還是錯了。定是有些什么我還未想到的地方”
單一衡想說什么,轉頭看了兩眼,似乎是要確定刺刺沒那么快回來,卻又猶猶豫豫更欲言又止了兩次,才終于撇了撇嘴,向夏君黎道“我跟你說個事。這事我姐都不知道。”
夏君黎瞥了他一眼“什么”
單一衡少見地好像有些心虛似的,沒往他目中直看“就是那次你你跟你那師父來青龍谷,程家哥哥也來的那次,張庭他不是帶了好多人嘛,都留在谷外”
夏君黎淡淡道“就是我師父被你們設計殺害的那次。”
單一衡臉孔漲得通紅,“我,我今天不與你爭那些。我就是與你說張庭他其實早就知道你們在里頭遭了圍攻,受了傷,但他就是就是故意不帶人進來救你們,我從我從我向叔叔那里聽來的,不會有假。”
夏君黎看著他“怎么突然想到與我說這個”
單一衡看起來有點懊惱,“聽不懂嗎我就是想說,那張庭也不是什么好人,你犯不著因為今天是冤枉了他,就覺得對他不起在那悶悶不樂。他要是在皇帝那告你的狀,你也告他的狀就是了他的口實還少嗎”
夏君黎是有點悶悶不樂,不過這會兒有點被單一衡逗得樂了,竟然笑了一笑。單一衡心下一毛。“笑什么”他騰地站起身來,“你不生氣嗎不吃驚嗎我跟你說張庭帶著幾百人對你和你師父見死不救,你就這個反應”
“我本來就知道了。”夏君黎比他平靜得多。
“你你知道”單一衡疑惑,“你怎么知道的我姐都不知道啊。”
夏君黎在心里嘆了口氣。起初不知道,后來想想就知道了。這句話他并沒有說。他從來都沒有找張庭對質過也不打算對質。那些都已經過去了什么都無法改變。
“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他還是笑著,“你放心,我沒閑心為那種人耗神。”
單一衡面孔又漲得通紅,“誰誰想安慰你我只是跟你說”
夏君黎還在笑看著他,他好像不知怎么往下說,氣呼呼坐回椅上,大約是惱急了,伸手按住胸口,猛烈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