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蕭帝去哪兒,他都會寸步不離,哪怕是如廁,又或者,寵幸宮妃,他都不會離開太遠。
赤宵是蕭帝的影子。
他在,蕭帝就一定在
蕭帝帶影衛出城,跟蕭玦的人一起回來,這且不說,還特意易容改音。
搞這么多彎彎繞,為什么
自然是掩人耳目
一個做父親的,寵愛自已的兒子,又為何需要掩人耳目
他要掩的是誰的耳目
或者,干脆說,他到底,想做什么
答案已經在心底清晰浮現。
“呵”蕭峻咧著嘴,呵呵笑出聲來,“怪不得東宮那位說他是位好角兒他這戲唱得,比那梨園的臺柱子還要好上一百倍”
這么多年,苦心積慮,挑拔皇后和貴妃兩派廝殺,只為了將他們兩家手中的權勢聚攏到自己手中,爾后,全數交到他最最心愛的兒子之手
“蕭顥,你好狠的心啊”蕭峻頜骨緊咬,眸內猩紅一片
江清歌坐在馬車之中,緩緩駛入皇城。
看著那川流不息的人群,再看看身邊的蕭玦,以及對面的蕭帝,她忽然有種難以言悅的自豪驕傲
從蘇老夫人帶蘇離回城那一日起,她便感受到人心冷暖。
曾經跟她玩得好的閨密姐妹,因為她的身份,都不約而同的疏遠了她。
而她曾經得罪過的那些人,只要有機會,必會譏誚她的出身,說她是個骯臟粗蠻的村婦所生。
她的才華,她的優秀,她的努力,在身份面前,什么都不是
從那一刻起,她就徹底恨上蘇離,恨上了蘇老夫人
若不是蘇老夫人多事,找回蘇離,她又怎會落入那般尷尬境地
直到現在,哪怕她福運圣女之名滿天下,依然有些嘴賤的人,還要拿她的身份說事。
這一次,她會讓這些人好好瞧瞧
她是農婦所生又如何
她會坐上那至尊鳳位,讓所有人都拜倒在她腳底
就像面前的蕭玦一樣。
他再驕傲又如何
到頭來,不還是乖乖的追在她身后,懇求她為他留下來
想著蕭玦留住自己所說的那些話,江清歌有些飄飄然。
哪怕這男人的癡心背后,有媚心符的作用,江清歌依然覺得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