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腦袋快炸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耳聽著身邊人對蘇離的議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只所以誘蘇離來這群芳苑,就是想借這些不知情的名門世家女之嘴來羞辱她。
現在好了,她還沒開始動手,這些人竟然先把她當貴人敬著了
江清歌咬咬牙,朝身邊一個女子使了個眼色。
這女子名叫邵惠麗,其父是江寧侯手下的一個武官。
既是江斐的下屬,邵家的人自然是千方百計的捧著江家人。
男的捧江家五子的臭腳,女的則圍著江清歌亂轉。
換句話說,她就是她身邊養的一條咬人的狗。
邵惠麗看到蘇離這般華麗出場,也被驚到了,直勾勾的瞅了半天,一時竟沒接收到她的眼神。
江清歌煩躁的掐了她一下,她這才回過神來,訕笑道:“清歌你別慌我就過去揭穿蘇離那賤人的真面目”
她輕咳一聲,疾步幾步,加入那群女子當中,插嘴道:“你們這些人,真是眼拙這哪是什么貴人啊這不就是江府那個養在鄉下的蠢千金蘇離嘛就是爬了姐夫床的那一位”
“竟然是她”眾女皆瞠目結舌。
“就是她”邵惠麗用力點頭,“她是什么德性,你們不是都很清楚嗎還貴人呢賤人還差不多”
“可是,她買得起名品閣的衣裳,又坐得上香車,怎么需要去爬姐夫的床”有人提出質疑,“如果沒記錯的話,那顧明軒是個癱子吧”
“他可不光是腿殘了,腦袋也殘了呢天天追著江清歌跑一個大男人,活得像條狗似的這樣的男人,這位蘇離姑娘能瞧得上”
正縮在馬車里偷瞅江清歌的顧明軒,無辜躺槍,眸內心內都暗暗滴血。
“我也覺得瞧不上”有人附和,“這蘇姑娘富貴逼人,又生得如此美貌,怎么可能看中那樣一個男人還爬床,莫要說笑了就她這身行頭,能把整個伯府都買下來了”
江清歌聽得心頭火起,恨不能親自上場揭露蘇離既窮且粗俗的真面目
但是,不行。
她是京人眼中的仙女,仙女是不能詆毀別人的,不管那人是誰,仙女永遠都會保持溫柔和善良
所以,她只能咬牙攥拳,忍
“就她那樣還美貌”邵惠麗撇嘴,“瞧瞧那黑白陰陽臉,丑陋怪異到極點好妹妹,你今兒個這眼神,好像不怎么好呢”
被她擠兌的姑娘不服:“我的眼神好著呢人家好著的那張臉,明明就很美至于那臉上的黑斑”
她輕哼一聲,“那黑斑如何來的,邵惠麗,你的那位好主子江清歌最清楚,不是嗎還不是被她吸血害的”
“李曼茵,你少胡說八道”邵惠麗生氣,直呼那姑娘的名字,“此事根本就是那蘇離誣告若我們主子”
她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自己竟順著李蔓茵的話,把江清歌叫成了主子,不由又羞又惱
她的確是巴著江清歌,可她也是官宦之女,雖然她爹官階沒有江寧侯高,但大家在某種意義上都是平等的
身為官家親眷屬,她也是很驕傲的
如今當眾被人這么說,登時覺得臉上掛不住,一時也顧不上說蘇離了,只一徑跟李蔓茵撕扯:“你說什么鬼話呢清歌她是我的好姐妹好朋友才不像你說的那樣”
“不是嗎”李蔓茵吃吃笑,“可你不是經常為她端茶倒水提裙使喚的,做的分明是婢女的活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