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兇殺人”蘇離冷笑,“王爺是瞎還是聾方才侯夫人一番唱念作打,說什么要打要罵全由得我祖母,如今祖母不過是如她所愿罷了,怎么有什么不對嗎”
“她不過說說罷了,你們豈能真的打”溫佑安怒斥。
“就是”元真頭一回附和溫佑安,“就只是這么一說”
“就只是這么一說”蘇離滿面鄙夷,“所以,你現在是在替她承認,她方才所作所為,是故意演戲給大家看”
元真和溫佑安被她懟得一噎,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
“明知她在演戲欺騙大家,明知她心中對蘇家并無半點親情,你們還在那里跟她一起裝腔作勢,你們這些人,跟這位侯夫人是一樣的虛偽惡心”
“你說誰虛偽惡心”元真和溫佑安齊唰唰上前。
“說你們”蘇離的手在元真溫佑安蕭允樓玉春四人頭上挨個點過,“你,你,你,還有你一個兩個的,俱是裝腔作勢之輩若世人知道你們的真面目,怕是人人都會吐出來”
“元真,你敢說,你那首悼亡詩是在哪個女子的懷里寫的嗎”
“還有你,樓玉春”她看著樓玉春,滿面鄙夷,“心里念著別的女人,卻又指望著另一個女人來幫你重震樓家吃著奶還罵著娘,你怎么不出去當小倌賣”
“至于這位允王殿下”她抬頭看向蕭允,嘴角的嘲諷,愈發明顯,“江清歌那句叔叔,是不是叫得您格外舒爽啊”
她一口氣連爆三人秘辛,聽得眾人目瞪口呆
被她點到名的三個人,更是聽得驚心動魄,魂不附體,腦中一片空白,只不約而同的想著:
她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而唯一沒被點到名的溫佑安,則是汗出如漿,仿若躲過了一場生死劫一般
溫謹安的事,是萬萬不能讓人知道的
那可是欺君大罪啊
這個蘇離,她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以前那般怯懦蠢笨之人,為何忽然變得如此的尖牙利齒,還洞察別人那么多隱秘之事
若說只憑她一人之力,溫佑安是絕對不信的。
所以,定然是送她香車那人在幕后操縱
她不過是做了別人的喉舌
那人是誰
不管是誰,都不能惹
雖然蘇離刻意略過了他,但溫佑安卻莫名覺得,她其實也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只是隱而不發而已。
這時候不發,那若是他再惹到她,她就未必不發
所以
溫佑安艱難的咽了口唾液,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趁著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蘇離和被點到名的三位身上,他一直往后退,一直退出人群,遠離那紛擾之地,方輕舒了一口氣。
他這邊扶著樹輕喘,他不遠處的某人,卻因為蘇離的話,一顆心高高懸起來
她是元真的岳母鄭氏。
雖然外人因為元真一首悼亡詩,把元真捧到了天上,封他為大蕭第一情圣,可是,鄭氏卻并不相信。
她今年年近五十,已是知天命之年,閱人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