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樣」李如風用力點頭,「一個兩個的,跟炸尸了一樣那眼神直勾勾的,忒是滲人偏偏力氣極大,不論男女,皆是氣壯如牛,逮著人就不松口,朝著脖子死命啃咬,若非我跑得快,這會兒怕也被咬傷了」
「外祖母和母后呢」蕭凜急道,「她們如何了」
「護府兵護著她們呢」李如風回,「老夫人和皇后娘娘她們這會兒都躲在屋子里,老夫人讓我先護殿下離開殿下別再問了,先回房中躲著再說」
「這種時候,豈是躲避之時」蕭凜輕哼,「孤這一避,任由府中之人相互撕咬,那不用一夜,這合府的人,都要變成瘋子了包括那些護府兵」
「話雖如此,可是,殿下,您才是最重要的啊」李如風苦著臉,腳下依然不停。
跑到一半,卻覺腿部一麻,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卻是蕭凜出手,點了他的穴道。
「承影,隨孤回去」他推開輪椅站起來,大步向前。
「殿下,三思啊」承影忙上前阻攔,李如風那邊也是連聲哀嚎「殿下,屬下可都指望您啊您萬萬不能出事」
「閉嘴」蕭凜滿面怒容,「此時脫逃,難道你要孤置謝府不顧嗎若按你所說的那種情形,任由事態發展,明日這謝府,便成了一座墳墓孤絕不容許這種事發生」
「殿下便算要去,也不能這樣去啊」蘇離忙將輪椅推到他身后,「若您這般跑過去,那幾日之功便全白費了殿下還是坐下來吧」
蕭凜看看自已的腿,又看看她,到底還是聽了勸告,重又坐回到輪椅上。
那邊李如風已然恢復,爬起來推著他向前疾奔。
蘇離緊隨其后,很快便趕到謝皇后所住的怡心院。
到了這里,蕭凜才明白,為什么自己身邊最最冷靜的內衛,也會如此的急惶害怕
面前這一切,的確是太可怕了
原本清雅干凈的怡心院,此時簡直如地獄一般
院內院外,俱是血流如河,這血河之中,有數十條人影在那里嘶叫奔跑著,個個齜牙咧嘴,形容可怖,臉上身上,俱是鮮血淋漓,簡直就如怪物一般
如李如風所言,這些人舉止十分詭異,皆是四肢僵硬,竟如提線木偶一般。
可這些木偶的動作,卻極為迅疾,昏黃燈影下,這些人在院中狂喊亂奔,竟跑出了幻影
護府兵統領謝征此時正指揮人嚴防死守,將院門緊緊關住,守門的護府兵嚴防死守,只要有人敢靠近大門,皆殺無赦
可這些怪物的力氣太大了,竟似無所畏懼,哪怕外面有刀斧加身,仍是前赴后繼,更有甚者,直接從院墻攀援而上,直接騎到墻外的護府兵脖子上,逮著他們一陣猛啃。
被啃嚙過的士兵,很快便變得癲狂。
不過謝征指揮有方,在這些人初現癥狀之時,便將其直接扔進院中。
可是,這些怪物實在是太強悍了,如惡鬼一般,不斷的冒出頭來,護府兵們按起了葫蘆又起了瓢,皆是分身乏術,墻外的弓箭手箭雨如蝗,向內疾射,可那些發狂的人似是沒了痛感一般,哪怕被扎成一只刺猬,竟也不死,仍然狂奔狂叫
眾人都見過這種詭異情形,俱是嚇得面無人色
謝征雖然身經百戰,此時也是驚得面色煞白。
正慌亂之時,忽聽身后有動靜,一擰頭看到蕭凜,立時有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