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張氏哭喪著臉,「我們做錯了事,愿意認罰,只求姑娘不要一直嚇我們我這腿肚子都快嚇得抽筋了」
「那我便說得明白點吧」蘇離提氣揚聲,「前兒我們一家參加了公主舉辦的賞菊宴,宴會上,我那位母親,也就是蘇家唯一的女兒蘇凝,決意要與蘇家斷親自蘇家出事之后,她對母兄侄兒,不聞不問,祖母對她,亦是失望至極,遂同意了這斷親之事」
「然后呢」方婆子一頭霧水追問。
「這親既已斷,那么,她從蘇家拿走的東西,自然就得原原本本的還回來」蘇離說到這里頓了頓,往某個巷口望了一眼。
巷口內的江清歌聽到這一句,立時覺得頭暈目眩
這,對著這些烈屬扯這些破事兒干啥
這邊還未想明白,蘇離便用抑揚頓挫的話語,清清楚楚的回答了她的疑問。
「大家應該知道,鐵鷹軍兵敗,蘇家家產俱被罰沒,手中已無半點余錢,便算想幫助諸位,也是無能為力」
「不過,現在大家都有希望了」
「只要你們能把蘇凝的錢,從江家要回來,祖母愿意把這部份錢,平分給所有參與討要的烈屬只要參與此事的,人皆有份」
「說得不錯」蘇老夫人提氣揚聲,「老身在此向諸位保證,只要你們能把這錢要來,定會將此部份平分給你們」
「那那是多少錢」方婆子聽得兩眼發直。
蘇老夫人掠她一眼「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蘇家嫁女時,是何等盛況,你是親眼目睹的你說有多少呢」z
方婆子的嘴唇哆嗦了一下,口水差點流出來。
她身邊的張氏聽到這話,亦是兩眼放光。
當初蘇家嫁女,那真正是十里紅妝,看得她眼都要瞎了
那可是一筆巨財
「不光是嫁妝哦」蘇離輕笑,「我祖母當初陪嫁蘇凝好多個鋪子,這些鋪子,又能賺多少銀錢你們在心里加一加,算一算,就知道筆銀錢,值不值得你們去討了」
「那是拼命也值得的」方婆子脫口道。
其他人也深以為然。
「可是,江寧侯府是什么地方」張氏一向算盤打得精,很快想到這件事要冒的風險,嘀咕道「你們真的敢去嗎」
眾烈屬聽到這話,又齊唰唰的垂下眼眸。
他們不敢。
「你們人這么少,肯定是不敢了」蘇離道,「可是,若是人多呢二十人不行,那若是,兩千人呢鐵鷹軍烈屬數萬,以諸位的能力,你們湊不齊兩千人來討這個錢嗎」
方婆子和張氏對視一眼,眸中精光四射
是啊,二十人不好討,那兩千人圍上江寧侯府,就不信那江寧侯不就范
「而且,此次要債,還有官府為你們撐腰此事已在官府過了明路,屆時,他們執官府文書在前,你們這些苦主在后,咱們也不要像今日這般打打殺殺亂扔亂砸,咱們就有禮有節的坐在江寧侯府門前就好一不傷人二不動怒,就心平氣和有理有據的要這個錢一日要不到,就一日不散」
「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大家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這錢,肯定能討到的江寧侯府的面皮再厚,可他要想在京城繼續做他的侯爺,就得乖乖的把錢拿出來」
「那他就是不拿呢」有人嗡聲嗡氣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