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的關節,蕭凜并不是很了解。
但蘇離卻給了他施用之法,讓他只管放手去用。
他信他的阿離,阿離也
果然助他達成了心愿。
蕭帝瘋癲,無法上朝,那么,自然就須他這位儲君站出來監國理政。
經此一役,這大蕭的皇權,就暫時握于他手了
蕭凜站在金鑾殿,目光落在那歪斜的龍椅上,薄唇微勾,冷眸低垂。
自被立為太子后,他就知道,自己早晚也要坐到這個位子上。
可是,他對這個位子,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甚至,有點厭棄憎惡,避之不及。
因為這把龍椅,無數皇室子弟泯滅人倫,扭曲瘋狂,明明是父子兄弟,卻刀戈相向,撕得鮮血淋漓。
他曾經發誓,一定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可惜,事與愿違,最終,他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短暫的沉默之后,蕭凜抬眸,眼底那抹痛楚已消逝不見,只余澄澈寒涼。
靜王等人適時上前請命「皇上瘋癲,請太子殿下行監國之責」
「請太子殿下,行監國之責」群臣高呼跪倒,聲若震天,生恐叫得聲音小了,蕭凜聽不見,再把他們當做謀反之臣一并治罪。
江斐幾人也拼命高呼,可惜,哪怕他們嗓子都吼破也無用了。
太子蕭凜,雖非傳聞中那般暴戾殘忍,可他治軍素來用的是鐵血手段,如今既然監國,對治下的臣子,自然也是一樣。
當然了,大殿上這數十位朝臣,他也不能都推出去砍了,該抓的要抓,該放的,還是要放他們一馬。
如江斐之流,那是必抓不可。
跟在他們身后的嚷嚷聲最大的,自然也是在劫難逃。
醒悟早的那些人,倒是可以暫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也只能是暫時的。
墻頭草這種東西,蕭凜是不屑用的,他們也沒有資格站在他身后。
蕭帝留下的這些廢物,他鮮少能看上,但是,提拔考察新的人選,他需要時間。
江斐等人一番奉承討好,最后換來的仍是押入死牢的諭旨,俱皆癱倒在地上。
得到赦免的朝臣倒是不約而同的抹了把臉上的冷汗,對著蕭凜拜了又拜,說了一籮筺的溢美之詞。
蕭凜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些人,只覺聒躁又無聊。
這個時候,他忽然特別想念蘇離。
他寧愿聽那小丫頭絮叨他幾天幾夜,也不愿聽下面這些人說半句話
可是,沒辦法。
有時候,明知是假話,也得姑且一聽。
水至清則無魚。
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處理完淑妃之事,蕭凜起身,轉去看蕭帝。
蕭帝一直瘋癲發狂,為免他出丑,他請御醫給他灌了一碗鎮靜藥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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