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她瞪著江清川,那眼神像要吃人。
往日若是她發了火,江清川立時就會下跪。
可這一次,他不光未跪,反而冷冷的與她對望。
「孩兒方才說過了,是替父親教您」他一字一頓道,「你不服的話,可以去找父親理論」
「兄長這說的什么話」江清歌咬牙,「你明知父親現在自顧不暇」
「你們知道就好」江清川輕哼,「知道自己現在是什么處境,就改改自已的脾氣,不要動不動就像條惡狗似的狂吠」
「你這是忤逆」江清歌氣得眼前發黑,哭著望向江清羽等幾人,「二哥三哥四哥,你們就由得兄長這般胡來嗎就由得他這般欺負我和母親嗎」
「由得」江清羽飛快回。
「什么」江清歌沒聽清。
「二哥說,由得」江清浩貼心解釋,末了又加了一句,「這也正是我想說的」
「我也是」江清景在后面小聲附和。
「你們」江清歌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們,「你們都怎么了我是你們的六妹妹啊我們兄妹一起長大,手足情深,母親懲罰你們時,哪次不是我跪下求情這么多年,我為了你們,不知在母親面前跪了多少次」
「可你跪了那么多次,我們受的罰,卻一次也沒少」江清羽呵呵笑,「好妹妹,我們現在都回過味來了,母親好比是那大棒,你就是那甜棗她打我們十棒,你給我們一個甜棗,你們配合得真好我們蠢得要死,被你們母女當猴一樣耍了那么多年,可是,被打得久了,也會疼的人一疼,就容易清醒」
「我們現在清醒了」江清浩冷笑,「我們知道你是什么貨色,也知道母親是什么樣的母親,所以,收起你們那一套吧瞧著怪惡心人的」
「哥哥們,你們不要這么對小六啊」江清歌捂臉假哭,心里卻是翻江倒海。
她這陣子太混亂了,沒怎么關注這幾個哥哥的動向。
在她看來,這幾人就是她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幾條狗,忠誠性是早早訓練出來的,根本無須擔憂。
是什么讓他們忽然有了這么大的變化
難不成
江清歌看向蘇氏。
蘇氏也正好向她看過來。
母女倆交換了個眼色,俱是汗出如漿
眼見得江清川他們這般強硬,兩人也不敢再造次,裝作無比傷心收了聲,相互攙扶著離開正廳。
一離開幾兄弟的視線,母女倆的面色便全變了
「歌兒,你說,他們是不是知道我不是」
蘇氏正要說話,卻被江清歌一把捂住嘴,「外面有人」
話音剛落,江清遠推門走進來。
「遠兒」蘇氏看到江清遠,松了口氣,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方才去哪兒了你不知道,剛才你那個四個哥哥,快把我和你六妹妹吃了」
「為何」江清遠問。
「還能為何」江清歌低泣道,「還不是被蘇家的人給蠱惑了現如今,拿我們跟仇人一樣」
「我去找他們」江清遠陰沉著臉要去幾人算帳,被江清歌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