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怔「還有人吐血」
「我妻子也吐血死了還有我岳母也一樣」
門外一書生模樣的男子踉踉蹌蹌跑過來,頭發散亂,鞋都跑掉了一只,他自個兒卻渾然不覺,只望著孫景問,「大夫,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能怎么回事」男子跳腳,「都說了庸醫害人了」
「我岳母沒有服藥
」書生哭道,「都未來得及送醫,便吐血而亡」
「方才那位老伯,也還未服藥」
「所以,并不是藥的問題」
「那是什么」
「是瘟疫」孫景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且是病程迅速慘烈的大疫你們不要再圍在這里了老朽醫術平平,對此病無能為力快去報官讓他們派人速將云城之事報知京城京城名醫云集,或有治療之法若是遲了,云城數萬百姓,怕是」
他捂住臉,淚水潸然而下。
眾人皆被他的話嚇到了,呆呆站在那里,一時竟不知如何反應。
孫景說自己醫術平平,可是,他明明是城中最好的大夫
若不然,大家生了病,也不會第一時間往他這里跑
趙奔聽得驚心動魄,撒丫子跑向城中衙門,到了才發現,衙門口居然也擠滿了人。
全是城中各街巷來報官的里正和管事的。
趙奔識得其中一人,此時正捂著肚子,面色發白,顯然也感染上了。
他驚問「老鄭,你們那邊也感染了」
鄭伍有氣無力點頭「已死了十幾人了,我初時還好,這會兒也覺腹痛難忍這衙門怎么回事出現如此重大事故,怎的連門都叫不開了人都去哪兒了」
「我先前來還有人應的」趙奔從人群中擠過去,跟著來報官的人一起推門大叫。
然而無論他們怎么叫,衙門內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等不得了」趙奔急道,「黃然,快去找只梯子來我們爬進縣衙瞧瞧」
外層有人聽到要梯子,忙高聲應「我家就有」
很快便將梯子搬了來,靠在了縣衙的高墻之上。
趙奔雖年近四十,但是行伍出身,身手頗是利索,借著梯子,三兩下就竄到了高墻之上。
衙門前院黑漆漆的,連夜間的風燈都熄滅了,冰涼秋風襲過,帶來淡淡的血腥氣息,讓趙奔頭皮一陣陣發麻。
「宋大人」他深吸一口氣大叫,「蘭師爺老馬你們在嗎」
回應他的,唯有風聲嗚咽。
「老趙,咋樣呀」黃然等人眼巴巴的看著他,「里面沒人嗎」
「沒人應」趙奔搖頭,「里面連燈也沒點,黑漆漆的,什么也瞧不清你們給我找只燈籠過來」
很快有人將燈籠遞了過來。
趙奔坐在墻頭上,拿燈籠四處亂照,這才發現前院一片狼藉,桌椅書架花盆等物傾倒一地,地上黑乎乎的,似乎是血跡。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這明顯,這里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打斗
他擔心賊人還留在縣衙未走,忙將燈熄滅了,捏著嗓子將里面的情形說了一遍,末了道「我先下去把門打開,大家一起進來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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