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大夫」蘇離咕噥著。
「我現在在做大夫的事,我就是大夫」蕭凜輕哼,「蘇離,你要再矯情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要干嘛」蘇離瞪著他。
「你說干嘛」蕭凜一把將她拎起來,在手中利落的翻了個面,將她整個人橫放在自己膝蓋上,用頭按住她的頭,兩手在她后背的衣裳上用力一撕
「哧啦」一聲,本就被刀刃劃破的衣裳立時裂開來
蘇離立時羞窘萬分,下意識的掙扎著,想要逃開。
「你再掙扎,衣裳可就全掉了」蕭凜輕哧,「到時,只怕比現在還難堪」
蘇離擰頭看到后背已經變成兩片的中衣,這會兒因為她掙扎的幅度太大,隱約有往腋窩處擴散的風險,嚇得僵住了,再不敢動彈。
「這才乖嘛」蕭凜看到她那呆頭呆腦的模樣,揚唇輕笑,「小阿離,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嗎」
「像什么」
「像只小青蛙」蕭凜伸指在她因為緊張而翹起的四肢上點啊點,「小青蛙,呱呱呱」
蘇離「」
「殿下,您上藥就快點上吧」她縮頭咕噥著,「風吹著,有點涼」
其實她一點也不涼。
不光不涼,她身上這會兒燙得厲害,臉更是紅得要滴血
這種暖昧的氣氛,讓她心情異常復雜,心口浮上的,是難以言說的甜絲絲的味道,可她的理智卻一直在不停的鄙視指摘她,令她愈發羞慚難當
聽到她說冷,蕭凜忙將大氅往她身上圍了圍,像包小嬰兒一樣,將她團在懷中,只留背部受傷的肌膚,爾后從懷中掏出藥瓶,準備為她治傷。
他發誓,他真的只是想單純的為她治個傷的。
可是,當目光落在她雪膩雙肩上,一顆心卻不受控制的忽忽亂跳,待指尖觸到她的肌膚,似有一股熱流順著指尖迅速流竄到心尖上,一片。
蕭凜的手指微顫了一下,暗罵自已浮浪,忙深吸一口氣,去看背上的刀痕。
那刀痕很深也很長,肌肉都翻卷出來,鮮紅一片,血肉模糊。
這般瘦弱的小姑娘,身上挨了這么幾下,當時該有多疼啊
她那么疼,卻還苦撐著跟那么多人廝殺,當時她一定特別害怕吧
蕭凜一陣難言的心疼,小心的清理她傷口處的臟物。
「你說你,天還沒亮,急匆匆的入宮做甚」他埋怨道,「便算入宮,身邊也該多帶些人手一個小丫頭,半夜三更一個人亂跑,虧得我們及時趕來,不然,你被這么多人圍著,豈不是」
他想到那種可能,他的心一下子又揪得緊緊的。
幸好,他及時趕過來了。
要是她真的沒了,他可怎么活
這個念頭一浮上腦海,他自己先愣怔了一下。
隨即又覺得好笑。
他自十來歲起,便在刀尖上行走,每時每刻都面臨著死亡。
死,對他來說,太過司空平常。
身為一軍統帥,千軍萬馬皆聽他號令,他亦是他們天然的依靠,可他自己身后,卻是空無一人,戰場之上,唯有手中這把劍,才是唯一的依靠
親生父親欲置他于死地,謝家出事,他雖然難受,但從未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