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棺后,發現父皇竟是被我這個太子活活生葬」蕭凜雙手緊抓在棺木之上,手面上青筋暴起,指甲因為過度用力隱隱發白,眼底一片猩紅
「皇帝活過來了,自會當場指證太子弒父造反,再加上外頭那場遭天譴的大疫」蘇離攥起雙拳,沒再說下去。
靜王卻已聽得汗濕衣背
「如此兩方夾擊,太子豈能再有出路」他看向
蕭凜,擦了把冷汗,連聲道「幸好你聽到了蒼天有眼不叫這惡婦毒計得逞我們這就殺了她讓這什么該死的情盅徹底完蛋」
「沒用的」蘇離搖頭。
「怎么沒用」靜王看著她,「你不是說,只要下盅人離世,一切都了結了嗎」
「我方才話未說完」蘇離道,「下盅人離世,若她愿意帶著這傀儡一起走,一切方能了結,可她若不愿意,這傀儡,卻可以獨活一段時間」
蘇離低頭看向蕭帝,「如今這傀儡已成若淑妃不愿毀,反在死前以鮮血為祭,那么,誰也別想擋住這傀儡開口哪怕你毀了他的肉身也不成」
「毀了肉身也不成」靜王跳腳,「他都沒了肉身,還能作什么妖」
「他有魂魄」蘇離道,「魂魄會開口,而破碎的肉身,對于太子殿下來說,無疑是弒父謀反的鐵證」
「啊」靜王愕然,「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如何是好」
蕭凜倒是氣定神閑,聞言只淡淡挑眉「那便承下這弒父謀反之罪便可這事,孤本來就做了認了又何妨」
「你說什么呢」靜王急道,「你這帝位來得不正,會遭世人非議的到時候」
蕭凜輕笑「王爺勿慮,自從得知真相那一日,我便再無任何顧慮了人生在世,草木一秋,虛名于我,根本算不得什么」
靜王仍是搖頭,蘇離立在一旁,雙拳緊握,指甲深陷入掌心之中,一陣刺痛傳來,她低頭,方才發現,掌心已滿是鮮血。
蕭凜眉頭微皺,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要將她扯到一旁包扎。
蘇離站著未動,流血的那只手,斜斜的落在蕭帝臉的正上方,鮮血汩汩而下,一滴滴落在方才的刀痕上。
那一瞬間,她低下頭,口中默念咒語,椎心刺骨的痛楚,應著那咒語,瞬間擴散至全身
她痛得幾欲暈倒
「阿離,你在做什么」蕭凜見她行為怪異,忙伸手將她抱到一邊,又撕下衣角為她包扎傷口。
「可能太累了」蘇離看著他,咧著嘴笑,「殿下,沒關系,我歇一會兒就好」
她說完閉上眼睛。
然而,根本就睡不著了。
她現在渾身上下,無處不痛,像是一雙大手,要將她的骨骼生生撕裂開來,又要將她的五臟六腑掏干扒盡
原來,這就是被反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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