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臉,士兵是識得的,他能被安排云城城樓這種重要位置上,雖然只是一個守城士兵,卻也絕對是危樓的嫡系。
看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發號施令的這張臉,現在卻變成了一個血窟窿,士兵渾身發涼,哭喪著臉叫,「他隔著這么遠扔過來,可魔尊的頭顱卻不曾撞壞,這這」
這是不是蠻力能做到的事了
在他們眼中已成廢物的蕭凜,現在恢復如初了
這件事對于城中執守的每個魔軍來說,都是一種沉重的打擊
這位太子殿下有多厲害,他們都是親眼見過的
「怎么辦我們怎么辦啊他馬上就要攻進來了吧」大家縮在一起,交流著內心的惶恐絕望,「要不然投降」
「降」字才剛出口,忽覺頭頂一陣冷風掠過,「咔嚓」一聲,其中一名士兵的腦袋應聲而斷,咕碌碌的滾了出去,那嘴甚至都未及合攏
幾名士兵齊聲驚呼抬頭,頭頂一張臉,那眉眼跟危樓有幾分相像。
這是危樓的兄長危夜,是他們魔教的二當家。
此時的二當家,臉上的表情,陰冷得讓人發抖。
「魔魔君,屬下知錯了」士兵們看到他,俱是魂飛魄喪,跪地求饒,「我們沒想著真的投降,只是忽然間看到魔尊的頭顱,我們好」
那個「慌」字還未及出口,「咔嚓」聲又起,其中一人的腦袋再次滾了出去。
「大敵當前,居然敢生叛心,亂我軍心者,格殺勿論」
魔君危夜面色猙獰,手中長刀切瓜斬菜般朝士兵脖子上削去,不過是短短幾息,五名士兵的頭顱盡數被他收割,血淋淋的滾了一地。
「還有誰想要投降」危夜揚起滴血的大刀,俯瞰著面前的士兵。
士兵們忽啦啦跪倒了一地「屬下不敢」
「屬下定會魔君共進退,生死相隨,福禍不論」
眾士兵紛紛表忠心,又哭又叫,說得舌頭都打結了,生怕說晚了人頭落地。
「很好」危夜冷哧,「今夜,你們的命,本座的命,都將葬送在這座城中但是,不用害怕,有這滿城人為我們陪葬還有他」
他長刀一揮,忽地指向城墻下的蕭凜,咬牙切齒叫「蕭凜,你想保云城人性命嗎」
蕭凜冷冷望著他,不答反問「你的條件是什么」
「哈哈」危夜瘋狂大笑,「太子殿下這么聰明,猜不出來嗎本君要你的命用你一條命,換這云城數萬百姓劃算嗎」
「挺劃算的」蕭凜輕哼,「可惜,孤沒興趣跟你交換」
「太子殿下害怕了」危夜瞪著他,「不是說太子殿下悲憫天下愛民如子嗎這會兒怎么慫了」
「孤從來不跟禽獸做交易」蕭凜輕哧,「你想要孤的命,就自己來拿自己沒有本事,以全城百姓性命相挾,你們盧家人真是個頂個的慫包」
「慫就慫嘍」危夜咕咕怪笑,「既然你不肯,那么,來人」
他猛地招手,「把本君給太子殿下備好的菜端上來」
很快,便有一個小女孩被一個膀大腰圓的士兵拖過來。
小女孩不過五六歲年紀,骨肉嬌嫩,這士兵行為粗蠻,扯著她的頭發,跟拖個破布娃娃一般。
見到危夜,那士兵將小女孩隨手一扔,小女孩的胳膊撞到厚重堅硬的城墻,立時折斷,痛得撕心裂肺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