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少年罵得嗓子都啞了,反兵頭領郭二累得氣喘吁吁,仍不能讓這兩人住嘴,氣急敗壞的奪過身邊親隨方四手里的火把,直接放到了其中一個少年身上。
「來人,澆火油」他厲叫,「老子活活燒死他把他燒成灰揚了,看他還能不能倔起來」
熊熊燃燒的火把,燒得少年的皮肉滋滋作響,卻仍然不能讓他屈服。
「旭兒旭兒」人群中的劉氏哭得聲嘶力竭,奈何人被反兵按住,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孫兒受折磨,心中自是傷痛萬分。
然而不管有多難過害怕,她也絕不肯出
言求饒,只是一徑叫著「旭兒,凡兒,好孩子,咱們不怕你們前頭走,祖母后頭跟著咱們到了那頭,就能跟你們爹媽團聚了」
郭二獰笑「一家子倔種既然如此,那老子就成全你們祖孫三個把她也帶過來一起燒了」
反兵們七手八腳拖起劉氏,正要將她押過去,忽覺眼前有什么閃了一下,下一刻,兩人一頭栽到地上
郭二還以為兩人被什么絆倒了,張口便罵「你們兩個瞎啊弄個老婆子都這么費勁還不快給老子滾起來」
他上前一步,想給那兩人一腳,誰想腳底一滑,直往后仰。
他身后的方四見狀忙上前攙扶,誰知手未伸出,腰間挎刀卻不知怎么直直的頂了出去,像長著眼睛似的,雪亮的寒刃唰地劃過郭二的脖頸
「哧啦」一聲,鮮血如泉眼般從郭二腰間汩汩而出
郭二萬沒料到摔一跤能摔成這樣,慌慌的捂住脖子,可脖間的主血管已破,哪里捂得住
他像條擱淺的魚一般用力抽搐著,越是抽動,那血便涌得越快,最后,連嘴里也涌出血來,他撲騰了兩下,翻了翻白眼不動了。
這變故來得太快了,反兵們俱是面面相覷,方四更是滿面驚懼,慌慌擺手解釋著「你們都看到了的,不是我殺的他我都沒有動手是刀自己動的」
眾反兵呆呆看著他不說話。
他們當然看到了,這人的確沒有動手,是他腰間的挎刀自己動的。
可是,刀怎么能自己動呢
除非是被人操縱
可是,這個帶刀的反兵,拍馬屁功夫一流,但拳腳功夫卻是相當的差
莫說是用這種詭異方法殺人,就算讓他用雙手抱刀朝郭二脖子上砍,他都不見得能砍中
這事就很邪門
大家都被這邪門的事驚到了,一直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正愣怔間,聽得身后腳步聲響起,一個身著魔軍參軍軍服,身形高大的年輕男子闊步而來。
這人行走如風,落地卻悄然無聲,可知功夫頗佳,雖面色黧黑,卻不怒自威,讓人一望之下,即生臣服之心。
眾反兵自家頭目已死,正是茫然無緒,這會兒乍然看到一個頭領出現,忙一起上前行禮,「屬下見過參軍」
蕭凜「嗯」了聲,目光往郭二身上一掠,問「他怎么回事」
「參軍,您聽屬下說,這真的是個意外」方四嚇得眼淚汪汪,扯著身邊人給他作證,「屬下是好心要扶他,誰想這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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