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畫,不如說是涂鴉,筆觸極其潦草幼稚,像是初學畫的幼童隨意所畫。
可偏偏面部又畫得極為傳神,讓人一眼便看出她畫的是什么。
劉竟輕咳一聲,抬頭掠了江清歌一眼,又掠了一眼畫,嘴角劇烈的抽搐起來
「你是在笑嗎」江清歌擰眉瞪著他。
「沒有」劉竟搖頭,「沒
有笑這畫,極是無聊,圣女莫要看了」
看了,會被活活氣死的
他將那頁紙折起,就要撕掉,可被江清歌一把搶過去。
「圣女,別看」劉竟一番好心,可惜江清歌領會不了。
她最終還是展開了那張信,只看了一眼,即氣得哇哇亂叫,又跳又罵,那聲音尖利高亢,幾乎要把屋頂掀倒
「」她連罵了幾聲,將那信撕了個粉碎,扔在腳底用力踩碾。
可是,有什么用呢
有些東西,只要看了,就會刻進腦子里,再也忘不掉了。z
江清歌這會兒腦中全是畫上那人頭豬身的怪物。
那個怪物,是她。
臉是她的臉,頭是她的頭,畫得極為傳神,讓人一看便知畫的是她,連發式釵環這樣的小細節都沒有漏過,工筆細細描繪,清晰得令人發指。
可她的頭身后,卻畫了一條肥碩又潦草的豬身,豬身上穿著的衣裳,卻又與她一模一樣,連花紋都絲毫不差,四蹄上穿了四只鞋,鞋也跟她一模一樣。
若只是這樣,也便罷了。
可她所畫的豬,正坐在糞坑里,一只豬蹄微勾,勾著的豬腳里,密密麻麻的一團物事,白花花,圓滾滾,竟然是蛆。
而畫中豬身人臉的她,竟對著豬手中的蛆,嘴大張著,嘴角饞涎欲滴
江清歌想到這里,忍不住又是一陣胃液翻滾
她使勁的晃了晃頭,想把那幅惡心的畫面甩開去。
可惜,那畫太過荒誕奇詭,她想忘也忘不掉,不光忘不掉,還又記起更多的細節來。
豬身上寫著江污歌,豬尾巴上耷拉著一個白旗,白旗上用紅筆寫著幾個醒目的大字你輸了
她在嘲笑她
那個,她用這樣的方式,瘋狂的嘲笑她,惡心她
江清歌氣得渾身發抖,手指都因為過于羞憤,變得像雞爪一樣僵直硬挺,一雙紅眸幾乎要凸出眼眶來,鼻子里咴咴的往外噴著氣,噴著噴著,她眼前忽地一黑,直直的向前栽去
「圣女,小心」劉竟忙上前扶住她。
「」江清歌哭叫咒罵,「你以為你拿到藥方就打敗我了嗎你做夢做夢我絕對不會輸的絕對不會」
她咬牙切齒發了會狠,一把抓住劉竟「去去下毒她不是偷了我的藥方救人嗎那就把她救活的人,全都毒死一個都不留」
劉竟嚇了一跳「圣女,你莫要開玩笑這個時候,不好再下毒了蕭凜的人,一直在盯著我們呢若是被他們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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