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皇后不像皇后!”厲空也不與他兜圈子,“我不信她會如此坑害自己的親兒子!要我相信,你也想法證明她的身份!否則,我不可能相信你們!”
他的目光在冷翼身上掠了掠,又道:“據我所知,蕭帝身邊也沒有你這號人!”
“我本就不在皇上身邊!”冷翼道,“我其實是他安插在太子身邊的眼線!蕭凜控制了皇上,他身邊內衛,又豈能好好活著?”
“空口無憑!”厲空道,“你最好拿出證據來!”
冷翼輕哧:“早就聽聞大渝廢太子行事謹慎,是個磨唧的性子,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啊!”
“你也不必激我!”厲空輕哼,“我素來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你想要在我這里玩空手套白狼的把戲,沒門兒!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內衛,加一個神神叨叨的皇后,傻子才會信你們!”
冷翼被他懟得面紅耳赤,直想拂袖而去,但心知唯有此人才能破局,只得又咬牙忍下來。
“我這里有一封信……”他從懷中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書信,遞給厲空,“這信是我們三皇子寫給錦城郡守項北的!你若不信,可帶此信親見項北!且看他如何回信便是了!”
厲空接信細看,看完,又抬頭看向冷翼,最終點頭:“那我便差人一試!若真有回信,你我交易即刻達成!”
“那你可得快點兒!”冷翼咬牙,“皇上命在旦夕,蕭凜如今困于云城之事,暫時無法脫身,若他反應過來,皇上沒了,你的錦城,也將徹底化為泡影!”
“我這就派最好的內衛送信!”厲空即刻喚過一人,一番囑咐后那人連夜飛奔而去。
冷翼端茶輕啜了一口,忽然問:“太子,你可知宗輝為何能贏長林軍?”
厲空一怔,隨即急急問:“為何?”
“因為有我們陛下的人主動相幫啊!”冷翼咕咕怪笑。
“這怎么可能?”厲空愕然,“哪有國主主動幫助敵國軍隊打自己人?”
“那我問你,何為敵?何又為友?”冷翼輕哧,“是時刻威脅自己皇位,就在臥塌之側蟄伏者為敵,還是遠在北境的敵國為敵呢?哪一個敵人,是該先除掉的呢?”
說完,不待厲空答話,即道:“自然是前者!前者決定他能不能繼續高高在上做一國之主,若他做不成這一國之主,那么,這國家如何,又與他何干?反過來,若他能一直高居這君主之位,便割讓三五城池,損失三五萬兵士又何妨呢?大蕭這么大,當年少了八城,也沒見怎么樣嘛!”
厲空平生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論調,直接驚得說不出話來!
……
謝府。
沈氏等人是在皇后離開后一個時辰,才發現了春華苑的異樣。
看到滿院死尸,只有明季才勉強吊著一口氣,大家俱是驚慌異常,忙找府醫來治。
幸好明季命大,連灌了幾碗藥后,總算勉強存下條命。
但即便是她,也不清楚皇后是從何處獲得的毒藥!
事關皇后,此事再也瞞不得謝老夫人,沈氏忙差人去報信。
謝老夫人聽聞皇后毒殺身邊仆婦逃走,怒極反笑。
“我真是養了個好女兒啊!不,確切的說,這個女兒,自從遇到蕭顥起,便已經跟我,跟這個家沒有任何關系了!我只恨自己心慈手軟,想著她身有尸毒,還命人服伺湯藥,終于將她治清醒了,她便做出這等好事來!”
“她會去哪兒?”沈氏憂心忡忡,“她又是怎么出去的?我們竟半點未覺察到!”
“她是個蠢的,沒腦子,她既能成功逃出,定然有人在外接應!”謝老夫人無暇傷痛,忙命人去春華苑四周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