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竹巷
“你可是打探清楚了”
綠竹翁一臉為難,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見綠竹翁問而不答,任盈盈關心則亂,略帶恐慌的問道“他怎么了”
綠竹翁見任盈盈誤會,當下也不敢隱瞞了,不悅地說道“他他逛花樓去了。自打辟邪公子從這離開后,一連數日都在那煙波樓中,整日和那里的”,說到這,他偷偷瞄了一眼任盈盈。
縱是陸竹翁沒有說完,任盈盈也知道景舟在那里做什么。
她不覺得,有男人去了那煙花之地,真的只點些菜,喝點酒,然后拍拍手回家。
可惜,她不認識令狐沖。
那日令狐沖確實在那只點了酒,喝的沒銀子后便拍拍手走了。并竟,為達官貴人所流連的地方,酒都是上好的。若不是令狐沖銀錢不足,他大概都能喝到天亮。
杭州太白酒樓
“南邊開了個小酒館兒,酒館里上菜用大碗兒,大碗大碟端的慢,鄰居說老板缺心眼兒。”
景舟做在二樓窗邊,點了幾疊小菜,時不時的端起大碗酌幾口小酒兒,一邊哼唱著,一邊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好不愜意。
在煙波樓里待了幾日,給靈雨留下幾闕詩詞,幾本譜子,景舟便在美人不舍的目光中離開了。
縱然美人有千般不舍,奈何他心不在此。
離開煙波樓后他不知道哪,索性便在這杭州城內轉起來,走到哪,便是哪兒。
今兒兜兜轉轉,又是來到了這太白酒樓。
“景公子,你倒是好會享受”
景舟順著聲音看去,原來是任盈盈。今兒她穿著一身紫衣,腰間掛著一匕首,如此裝著,倒是平添了三分英氣。
“
哦,原來是盈盈啊,這才幾日不見,就想我了嗎”
對于任盈盈能找到這里來,景舟也不感到奇怪,她手底下各門各派的三六九道之人可不少。
“呸,好不要臉,誰想你了。”任盈盈一聲呵斥,小臉兒不知覺的微微發紅。
看到景舟一身白衣,與往日紫衣長劍的穿著不同,白衣的景舟反而不像是江湖中人,更像是一個大家公子。
與之前紫衣比起來,個有千秋。
若紫衣睥睨天下,白衣便是俊雅無雙。
想起景舟之前在花樓所做的詞,任盈盈覺得他真乃人中之龍鳳,不同于那些只知道打打殺殺的魯莽之輩。
這等人物,她之前何曾在江湖遇到過
“盈盈臉怎么發紅了啊,不過,今兒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秀色可餐了。”看著眼前三分怒七分羞的人兒,景舟忍不住調侃起來。
“你這人好沒個正經,見面就知道欺負我。我找你來,是”,看了看樓內的其他人,任盈盈沒有說下去。
天大地大,這吃飯也不小,有什么事兒也得吃飽了再談啊,知道任盈盈有事找自己,他卻不放在心上,等吃完飯在處理便是。于是景舟便喊道“小二,再添一副碗筷”。
“吃吃吃,就知道吃”雖然任盈盈嘴上不滿,但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坐了下來。
“今兒早上我掐指算了一下,料知盈盈會來找我。”
“沒想到景公子不僅詩詞歌賦讓眾人汗顏,竟還精通這卜算一道么”
聽到景舟的話,任盈盈也來了興趣,打算看看他到底要說什么。
眼前這人能掐會算,她是不信的。
景舟笑道“這卜算時靈時不靈的,得分人,像盈盈這種蕙質蘭心的姑娘,那就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