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舟此時背負古琴,身著白衣,坐在一家酒樓里飲酒。
二樓上靜靜的,甚至都能聽到景舟咽酒的咕嘟聲。
整個二樓除了他,還有一老一少。
老的是個胡子花白的老頭,五十歲上下,少的則是一個青衣小姑娘。
人,之前倒是有不少,但是都被景舟清了出去。
有眼色的拿了錢走出去的還好,沒眼色的,想著跟景舟比劃比劃的那些人,現在還在門口躺著呢,哪怕是五岳劍派的弟子也沒討得好處,比如那泰山派弟子。
雖然景舟扔了不少人出去,但是他一身白衣,也不佩劍,辟邪公子倒是沒讓人認出來。
不然,單憑著他辟邪公子的名頭,此時怕是想要清凈都難的很
“現在不鬧騰了”,景舟把酒杯一放,從背后拿出琴來。
好酒當配美曲
那胡子花白的老者看到景舟手中的琴,眼睛一亮,冒出一道精光,接著又閉眼養神起來。
“大哥哥,你彈的曲子真好聽哩。”
小姑娘拍了拍手,臉上滿是歡喜之色。
“是么,倒是多謝姑娘美言了。”
“咯咯咯,大哥哥稱我姑娘,是覺得非非是大姑娘了嗎以前他們都稱我小姑娘呢”
“哈哈哈,原來你叫非非。”
這倆人,想必就是曲洋和曲非煙,這小姑娘倒是機靈古怪得很,景舟也不點破二人的身份,自顧奏起曲子來。
驀地琴音一轉,曲風一變,一曲大道無心,從這二樓飄了出去,傳到樓下人的耳中,眾人渾身上下更是有一股涼意升起,在這大熱天里,好不舒服通透
老者神色怡然,點
頭不已。
“好清冷的曲兒,忒煞風景了彈琴的,再給大爺我換個喜慶點的。”
一聲粗曠的聲音從窗外傳來,打破了這琴音。
這時,從二樓的木窗內跳進來倆人。
說話那人嘴上有須,臉色黑黃,一雙眼睛發亮,一手提著刀,一手禽著一個尼姑。
景舟手掌按在琴上,望著窗外聚散的云,緩緩道道“如果要是本公子不愿意呢”
田伯光一屁股坐下,隨便從桌上的拿了一個酒壺,給自己倒起酒來。
“你小子敢不愿意”
“不愿意,不愿意便如同這桌子一樣”
飲了一口酒,田伯光抽出刀,頓時將桌子一角砍了下來,嚇得旁邊的儀琳一聲驚呼。
在他田伯光面前,還敢不愿意
即便是不愿意,也得強忍著愿意
“看來小師傅也是身不由己,要不要喝一杯茶壓壓驚”
“這位公子,你。。你快”
儀琳見這位公子絲毫不將田伯光放在心上,反而請自己吃茶,她急的快要哭出來。
田伯光的刀她可是見識過了,便是華山的令狐師兄也不是對手,何況眼前這個瘦弱的公子呢
可是她卻沒有絲毫辦法,不知道該如何幫助眼前這人。
“小子你不怕死看來大爺說的話你都沒聽見了”田伯光見景舟不顧自己的話,雙眼一瞇,頓時起了殺心。
他田伯光何時被人這番輕視過
這時,樓梯又傳來了一陣響聲。
“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