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腿一抬,用腳尖抵住景舟的手,笑道“你那些騙小姑娘的花言巧語便別放在我身上用了。這幾日青荷、紅瑜那幾個丫頭,倒是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呵呵,景公子對小姑娘的了解,可是要到名聲在外的程度了潛龍堂那位,你還是想想該怎么擺平吧,農家勢力遍布七國,弟子十余萬,可不是這么好惹的”
“唉不過是多了幾分真心話罷了,怎么到了紫女姑娘這里,便成了花言巧語了紫女姑娘這一番話,可是傷了我的心了。”景舟將手收回,不再去打那簪子的注意,不過目光卻始終沒離開過紫女的鬢發。
紫女不以為意道“呵呵呵,你身邊美女如云,就算是要傷你的心,怕是也輪不到我吧”
景舟道“咳咳,紫女姑娘還真是,還真是與眾不同不過你是在關心我潛龍堂背靠農家,確實不凡。”
“吁”
趕車的馬夫忽然雙眼一縮,緊緊往后拽了一下韁繩,數條桿棒貼地揮來,直擊馬蹄。
待到那桿棒要落到馬蹄上的時候,自車廂涌出數道劍氣,將那桿棒悉數斬斷。
“哎幼,公子好俊的功夫,也難怪在桑海城,田老大會被人打得面目全非。”
這聲音柔若無骨,嫵媚至極,只是聽一聲,便叫人血脈賁張,火氣上涌。
那馬夫聞聲看去,只見前面林子中涌出幾十個火把,將夜色染的通紅。
自林子中緩緩走出一妖嬈的女子,粉發披肩,身著紫裙,一雙露出大半,一手握著煙斗,腰肢扭動,叫馬夫看的心神恍忽,嘴里不斷咽著唾液。
那女子表情迷醉,吸了一口煙,嘴角含笑,仰頭朝他吐了一口煙氣。
這一下,叫那車夫神色迷離,嘴巴大張,嘴邊流著哈喇子,竟然跟著仰起頭來,鼻子往前挺,似乎要嗅那一口煙氣。
景舟笑道“這農家攔路也太不專業了,竟然只用幾根桿棒就像攔住紫女姑娘的車馬,虧我還以為他們會用血蠶絲一類的東西。難不成,是農家弟子十萬之眾,開銷太大,錢財捉襟見肘,無力購買蠶絲等物”
紫女瞪了一眼景舟,羊作嗔怒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自己惹得風流債,卻要拉著我和你一起遭罪,這住店錢,得加價”
景舟點點頭,笑道“嗯,是得加價。人生于天地,本就夠苦,若是不開玩笑,豈不是太過無味。而且這也不是開玩笑,我是覺得農家或許真的錢財緊張,這世上可不是人人都和紫女姑娘一樣,天生便有聚財的能力,也不是任何地方,都像紫蘭軒一般,不缺錢財。”
紫女輕哼了一聲,將腰間赤練軟劍抽出,玩味道“你可不要以為說幾句好聽的,便能免了這住店的費用,你那些話還是留著說給小姑娘聽,或者車外的那一個。或許,今夜便不應該帶你來潛龍堂。”
“哈哈哈,公子向來不說假話,不過此時即便是紫女姑娘后悔也來不及了,當務之急,還是隨我一起出去看看,這新任的魁隗堂堂主,到底有何手段,竟然讓紫女姑娘調教出來的車夫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推開車門,景舟緩緩下了馬車,抬眼望去,田蜜身后幾十米外站著一群農家弟子,粗略一看,約有近百人。
田蜜吐了一口煙圈,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來,似笑非笑,眼睛斜睨著景舟,捂著胸口嬌媚道“哎呀,公子可算是出來了,叫人家等的好焦急。”
她雖逼走勝七,利用田勐和田仲坐上魁隗堂堂主的位子,只是一個女人家,想要在一眾男人中混出名堂,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司徒萬里掌管著潛龍堂,手里日進斗金,自然順理成章的成了田蜜拉動的對象,不然此時田蜜也不會出現在在此。
恰巧桑海城內又傳來消息,魁隗堂的弟子被人欺辱,她這個新堂主想要將三把火燒起來,自然不能作壁上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