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連數聲響起,好似拿著大錘砸鼓。
墨鴉嘴里流出了一絲鮮血,兩條胳膀無力地垂了下來。
“撲楞撲楞”
驀地墨鴉化作一群烏鴉,四處散了開來。
景舟從空中落了下來,站在焰靈姬身邊,這看那四處散去的烏鴉,笑道“這功夫倒是不錯,閑來沒事變個戲法兒,名字就叫大變活人墨鴉,我看你的名字改成戲命師也不錯。”
還別說,要是再給墨鴉一條神仙索,墨鴉以后單靠這大變活人的手段,也不愁衣食住行。
說不定還能在諸子百家中再開一門,名字便叫“月亮門”。
可惜了,好好地一個戲命師,本來能開山作祖的,卻被殺手耽擱了。
待烏鴉都四處飛走消失不見后,焰靈姬才問道“你怎么不追了就這么讓他跑了”
剛才她可是看的明白,這些烏鴉雖然是墨鴉幻化出來的,可是其中有一只必是墨鴉的真身,若是將那只烏鴉打傷了,和打傷墨鴉沒有半分區別。
以眼前這人的實力,想要將那群烏鴉留下,怕是也不費多少力氣。
景舟道“追上呢然后再將他打殺了不成還是抓他過來再給公子變場戲法你知道的,公子我從來不喜歡強人所愿,這買和賣,最好是兩家都滿意得才好。”
墨鴉的潛意識中早就對姬無夜有了一絲不滿,他現在做的只是將這潛意識幫墨鴉無限放大。
況且,以白鳳的性子,即便是沒有弄玉,他遲早也會叛出夜幕。
而白鳳又是墨鴉的軟肋,或許連墨鴉都沒察覺,白鳳在他心中的地位,比他自己的生命都要重要。
此時他給墨鴉多了一條選擇,待到必要的時候,墨鴉自然會來找他。
焰靈姬“呵呵”一聲,道“無趣的游戲。一把火燒干凈豈不是更好此時不殺,你怎么就能保證下次再見面,他不會向你動手,將你割傷又怎么保證他能如你所愿,成為一把好用的劍”
景舟噓了一口氣道“你的話每次都這么有道理,但是為什么聽著這么戳心啊”
“劍雖然能將人割傷,卻也得看用劍之人,就像紫蘭軒的那個白發男子,你可見他手中的劍傷到過自己”
焰靈姬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咯咯笑道“鬼谷劍術你不是也說了,天下聞名。縱橫八方,百步飛劍,前為捭,后為闔。捭闔者,天地之道。既然是用劍好手,那人自然不會被手中之劍所傷。這無趣的游戲,還是一把火燒的干凈好”
“姑娘家就知道打打殺殺的,這可不好。”景舟上前攔住焰靈姬,在她耳旁吐氣道“這焰火通明,圓月高懸,不如你跳一支舞助助興”
這個世界善舞的不少,焰靈姬和雪女又是其中的佼佼者。那一襲青色身影,一抹紫綢,那回眸一笑,足以讓人沉睡其中不愿醒來。
如果說紅色妝著的焰靈姬嫵媚至極又精靈古怪,那青色妝著的焰靈姬,則是溫柔似水,溫柔到能將人融化,柔到能讓人甘心為逗她一笑而烽火戲諸侯。
也不知道這姑娘的舞是跟誰學的,都說雪女一舞傾國傾城,但是在景舟看來,焰靈姬的舞絲毫不下于雪女,反而相對于雪女而言,更多了一份說不出的感覺。
“你想看我跳舞就怕你看了后會走不出來”焰靈姬將四周的火一收,沿著小巷朝著紫蘭軒的方向走去,每邁一步,腰間下的裙擺便朝兩旁張開,一雙美腿在里面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