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舟搖頭輕笑一聲,眼前這黃衣少女,便是他從血衣侯府上救下來的那個。
這少女命途多舛,如花的年紀,便被人抓去當作練蠱的器皿。即便是景舟將其救了回來,有著紫女在一旁照顧,用盡靈藥,雖說活了下來,卻也失去了記憶,便是連名字都不曾記得。
“蘇荷”此名,便是出自景舟之手。
山有扶蘇,隰有荷華。
蘇荷,便是希望這姑娘重活一次,似荷蓮一般,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蘇荷只是低頭,將酒壺捧到景舟面前,人乖巧至極。姑娘家本就身子略低于男兒,此時蘇荷有額首微低,自景舟之處看去,美人在前,眉目如花,越看越好看。
景舟伸手朝酒壺抓去,入手處只覺光滑細膩,又嫩又軟。
景舟尬笑一聲,接著便舉起壺,痛飲兩口。
蘇荷雙頰微紅,轉身走了出去。
“你的手似乎伸過了。”景舟耳旁傳來紫女的聲音。
“你怎么看到的”景舟回頭,發現紫女笑的有一絲莫名之意。
紫女道“姑娘家的手感覺如何”
景舟笑道“很是滑嫩,和紫蘭軒內眾傾國之貌的姑娘沒有多少差異。”
紫女幽幽道“景公子不愧是名聲在外之人只是為何是傾國之貌的姑娘,難道姑娘家沒有一副好樣貌,便不如景公子之眼丑與美,不過都是外相,一副皮囊而已。”
景舟哈哈大笑幾下,道“知我者紫女姑娘也,本公子就是一俗人,自然是看不到皮囊之下的東西。”
景舟將酒壺朝后一拋,他人自窗邊一躍而下。
那酒壺在空中轉了一圈,卻不見半點兒酒滴出,穩穩得落在屋里一角的桉桌上,亦不曾產生半點兒聲響。
“你在看那塊匾額”
驀地韓信耳邊傳來一道輕聲。
韓信一個機靈,將目光收了回來,接著他便感覺肩膀一沉,一只白玉般的手掌已經落在了上面。
“是你”
“是我。”
景舟拍了拍韓信的肩膀,道“你想進去”
韓信道“我能進去”
景舟認真打量了韓信幾眼,笑道“不能。”
“你一沒錢,二沒權,如何能進得去這紫蘭軒接待的,不是富甲一方的商人,便是權傾朝野的權貴,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