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聽幾位師兄說此地多了一個紫蘭軒,豈有不動心之理
“只是嘛,這桑海城,人倒是比以往多了不少。”
幾人說話間,便已經來到了紫蘭軒門前,子慕一馬當先,朝里面走去。
驀地門前那兩姑娘格格一笑,叫子慕摸不著頭腦,他朝二人疑惑看去,只聽左邊那青衣姑娘笑道“咯咯咯,少俠卓爾不群,好英姿,與常人截然不同”
另一個姑娘亦是跟在后面掩嘴笑道“少俠是儒家弟子吧,一身君子氣,叫人看的好生心動。”
子慕大笑幾聲,暗道這兩人兒有眼力,一眼便看出他子慕的不凡之處。
子慕瞥了一眼門前倆姑娘,搖頭晃走了進去,嘴里卻是道著“這天下的女人啊,一看到英姿勃勃之人,便難免心猿意馬。”
兩姑娘對視一眼,笑的連嘴都合不攏,原來子慕額頭至左臉,印著一道鞋拔子印,可不是映襯的他不同凡響。
幾個儒家弟子倒是沒有子慕那般灑脫,被門前兩個姑娘恭維了幾句,便扭扭捏捏,羞羞澀澀,跟新婚之夜的小媳婦似的,一張臉紅到耳根子,最后還是排在后面的人看不下去,朝前踹了一腳,幾個儒家弟子才進了紫蘭軒的大門。
一進樓內,與外面一比,又是別有洞天,卻是與幾個儒家弟子所想不同,入眼處非但沒有那衣衫半解的妙人兒,而且還掛著兩幅橫聯。恰巧,這上書文字,一半是出自儒家祖師,幾人往日沒少誦讀,正是那君子食色性也,淑女窈窕好逑。
自二樓之上,一陣絲竹之音傳來,伴著這妙音的,還有一首曲風別樣的曲子。
這曲子新奇至極,落在幾人二中,既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又有一種說不出得好聽。
唯子慕,素來不喜這些伊伊呀呀,聽著頭暈腦漲的玩意,一雙眸子四處亂轉。驀地他身子一顫,如同往日漫漫長夜,難以入睡時,雙手急動,只為了那一刻酸爽一般。
卻是在三樓之上,子慕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三三師公,他,他怎么來了”
“這,這他,三師公竟然是一個這樣的人”
子慕右手指著張良進入的那間房子,嘴巴大張,彷佛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
他可是看見,同三師公一起進去的,還有一個紫發姑娘,那姑娘穿的不可描述,絕對不是良家女。
紫蘭軒三樓的雅間
張良凝望著窗邊的一盆香草,整個人好似一塊凋像,只是身上卻散發出一股深邃的滄桑與悲涼。
這雅間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皆同往日在韓國一樣,沒有半分變化。物是人非,景雖未變,人卻少了。
良久,張良才長嘆一口氣,“讓紫女姑娘見笑了。”
紫女搖搖頭。
張良毫無顏色的唇邊掠過一抹澹澹的笑,“誰知韓兄一去秦國,便成了永訣,若是韓兄當初留在新鄭,此時多半,多半他也在紫蘭軒中。韓國,也不會就此亡國。”
說到此處,張良閉上了眼睛,似要忘卻這傷心之事,只是眼角處已經微紅。
有逆鱗傍身,再加之嬴政對韓非欣賞至極,張良雖猜到韓非出使秦國會有不順,卻是未曾想到韓非會身死在牢獄之中。
紫女幽幽嘆道“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決定的事,誰又攔得住他要去秦國,必然有他的緣由。韓國已是風雨飄搖,不破不立。他有些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明知不可為,卻也要賭一把。”
張良默然半晌,方才睜開雙眸,歉意道“是良之過,又提這些傷心往事,攪了紫女姑娘的興致。朋友見面,本該說些開心的事才是。”,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