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慶臉上無半分變化,澹澹道“我本就是個瞎子,你不用自責。”
聲音低沉,卻不大,不像是一個大塊頭應該有的音量。
典慶又將頭轉向景舟,重復問了一句“你要我做什么”
聽到這話,朱家、劉季幾人皆是豎起耳朵,凝神靜聽,想要聽聽這身著紫衣的年輕人為何要救典慶。
景舟笑道“你說呢”
典慶道“我只有一把子力氣。”
景舟道“只是你現在連力氣也不見得有,白屠,給他幾份酒食”
白屠朝后罵了一句“你們這群混蛋,還愣著做什么,沒聽到國師大人的話”
幾個士兵在白屠惡狠狠目光的逼迫下,連同那副將,從懷里摸出幾塊肉干,白屠捧過肉干,解下馬上的酒囊,遞給了典慶。
劉季伏在朱家耳邊,低聲道“大哥,你說他為何救典慶官都作到這么大了,手下應該也不缺人吧。”
朱家道“劉季老弟,我也想知道吶”
只是這個問題,即便是等典慶酒足飯飽后,朱家和劉季也沒得到答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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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子百家,各有居地。
道家居太乙山、陰陽家居驪山、儒家居小圣賢莊、墨家居機關城,而農家,則是居大澤山。
在大澤山中,以神農像六賢冢為中心,農家六堂分居于四周。東邊有魁隗堂、神農堂,北邊是烈山堂,西北蚩尤堂,西邊共工堂,最南則是四月堂。
在大澤山的東面,一條溪水沿路而行,路兩旁郁郁蔥蔥,自遠處十余騎緩緩而來,馬匹后面,則是一個身材異常魁梧的巨漢。
這一行人,正是景舟、朱家、劉季幾人。
那日從白屠手中救出典慶后,景舟不動聲色的點出朱家的身份,這才有了今日此行。
“大人,額,是景公子,你那大鳥是什么鳥我劉季長這么大,還從沒聽說過有鳥能長得這么大”這兩日喊慣了大人二字,突然換成景公子,倒是叫劉季有些不適應。
景舟躺在馬背之上,右手輕輕朝上一蓋,遮住射在眼上的陽光,笑道“你那日沒瞧清楚”
劉季忙搖頭道“那日我被你嚇得不行,哪里有心思去多瞧幾下。”
劉季“嘿嘿”一笑,身子朝一旁伸了伸,貼近景舟耳邊,又道“景公子,你那鳥是公的還是母的還有沒有鳥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