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從背后抽出一青一紅兩把長劍,這兩把劍劍氣勢森嚴,卻不咄咄逼人,呈現出一股陰陽調和的渾然之勢。
就在此時,異便突起,只見自雙劍劍身之上,竟然陡然伸出兩股劍氣。
劉季“哎呀”大叫一聲,跳到一旁,警惕的望著田賜
前段日子農家大比他見識過一次眼前這小胖子暴走,敵我不分,擋在他身前的一切,都被劍氣撕碎。
那次大比,田賜不但將啞奴刺得傷痕累累,即便是連蚩尤堂堂主,都被他刺瞎了一只眼,若非田猛及時出手,田虎怕是要死在干將、莫邪之下。
田言輕輕拍了一下天賜,那兩股劍氣才從雙劍之上消失。
田言歉意道“叫公子見笑了,阿賜一向如此,待人天真。”
田賜委屈道“姐姐,寶寶只是想叫他看看我的劍”
景舟哈哈一笑,不以為意道“無妨,這兩把劍應該便是風胡子劍譜上排行第五的干將、莫邪,劍分雌雄,剛柔并濟,想必二公子的身手,也極為不凡。”
劉季忙道“何止是不凡,二公子的身手,嗯,隱隱有成為農家第一高手的趨勢。”
說到這,他朝田賜豎起了大拇指。
劉季夸了田賜幾句,只是還有一句話憋在心里沒說出來“只是嘛,只是這心智有些不全。”
此時劉季又想到了田仲,也不知這家伙被田猛幾人灌了什么湯,竟然背叛朱家。田猛一行人雖然在農家勢力逼人,可是他一對兒女,一個是病秧子,不知道還能活幾天,一個是傻子,在劉季眼中,田猛可著實不是一個好的靠山。
幾人從湖中亭移步到屋舍之中,朱家這才問道“不知阿言此次前來,是為何事”
田言看了一眼景舟,朱家笑道“哈哈哈,景公子不是外人,阿言直說無妨。”
“父親派阿言前來,想要請朱家叔叔去烈山堂議事。”田言一句話分兩次說完,有氣無力,叫一旁的幾個農家弟子聽的揪心不已。
朱家冷哼一聲,“為何不是田猛來我神農堂,而是叫我去烈山堂”
田言道“父親不僅請了朱家叔叔,還有其他四堂堂主。這些日子,俠魁不見蹤影,農家許些大事,卻是沒有決斷。父親覺得,有些事一直拖著,對農家來說終歸是不好。”
朱家道“所以田猛這就急著要接任俠魁之位了”
田言低頭道“田言不知。”
一時之間屋內氣氛變得有些詭異,景舟卻是沒了心思再聽下去,農家這團亂糟子事,還是留給朱家去慢慢理吧。
告了一聲別,景舟轉身離去。
月上柳梢頭。
夜,靜悄悄的,偶爾傳來幾聲農家弟子的鼻鼾聲。
“唧唧”
“唧唧”
蛐蛐聲格外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