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我是誰”
突然一聲低沉的話響起,一雙手遮在景舟面前。
“下次你要記得帶手套,將手遮住,這滑嫩如玉的手,可不是大漢應該有的。”景舟嘴角含笑,將眼前的手拿開。
“早知如此,我就不學男人聲了。”
“你即便是用女聲說話,我也猜的出來。”
景舟轉過身,只見眼前一人身著儒家弟子服飾,頭戴儒冠,一張俏臉上神情為頹氣,不是焰靈姬又是何人。
自從來到桑海城后,焰靈姬便仿佛發現了新天地一般,桑海城外的小圣賢莊,自然逃不過。
儒家雖是不收女弟子,但是礙于景舟的身份,伏念對焰靈姬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既不歡迎,亦不排斥,久而久之,她變成了這儒家唯一一個不是弟子,卻勝似弟子的人。
顏路輕輕笑了下,不聲不響離去。
這眼前這儒衫身影,顏路可是印象深刻,她第一次來儒家,便差點一把火將藏書閣燒掉。
后來倒是性子收斂了一些,只是隔三差五依舊有鼻青臉腫的弟子與他抱怨,尤其是子慕,有時恨不得一日去尋他訴一番苦。
焰靈姬道“你今日怎么來小圣賢莊了”
景舟沒有回答,反問道“你這是從哪弄來的衣服”
焰靈姬咯咯笑道“怎么樣,叫你吃驚吧,這衣服我從張良那借來的。昨日聽子慕說今日有貴客來,要以八佾之舞相迎。”
景舟道“所以你就打算穿成這樣混進去”
焰靈姬將儒冠摘下,露出下面的青絲,然后才可惜道“只是叫伏念發現了。”
“顏路是個無聊的人,你剛才在和那個無聊的人說些什么”
景舟道“不過是一些往事而已,你知道的,他的年紀,比張良要大許些,往事自然要多一些。”
焰靈姬將臉湊前,一雙眼盯著景舟來回審視道“你沒有說謊”
景舟搖搖頭,笑道“自然沒有。”
焰靈姬聲音拔高幾分,道“剛才我好像聽你說了一個叫田言的姑娘,這田言又是誰”
景舟啞然失笑,想不到這姑娘如此耳尖。
“此時我覺得你以后不應該用簪子當作武器,而是用碗,還是那大幾號的海碗。”
焰靈姬不解道“為什么”
景舟嘆道“因為醋壇子打翻了,只好用碗才能將醋接住”
“你才是醋壇子,我我偏要用簪子,哼”說完,焰靈姬又一手抓過景舟的衣領,雙眼瞪著他道“快告訴我,田言是誰”
只是她雖一臉怒氣,聲音卻是好聽至極,既不冷,也不柔,反而有些別樣的低沉和沙啞,配上她的怒氣,竟有一種賞心悅目的美,仿佛能叫世上所有的男子停止呼吸。
這一刻,景舟竟有一種道心不穩的錯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