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小姐任性一次兩次倒也無所謂,上代驚鯢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這次不同意,還有下次,下次不同意,或許這驚鯢劍就要換主人了。”
“那盒子在你手中就是一件不祥之物,田大小姐又何必苦苦死守不放”
七個國家,七個盒子,此時陰陽家已得其五,東皇太一對最后兩個盒子愈發上心。
這長生二字,又有誰不動心
也就是景舟有著那塊殘玉,不然換成自己,比東皇太一顯得還要迫切。
田言手中那個盒子,乃是魏國之物。
信陵君魏無忌死后,那銅盒便落在驚鯢手中。
驚鯢死前,則是將盒子交給了田言。
嬴政手中那個盒子暫且不提,田言手中這個是如何都難以保住,只是早晚罷了。
田言拄著驚鯢劍,半跪在地上,面色蒼白,嘴角處掛著一抹嫣紅,那是血。
那葉龍威力巨大,連同四面八方的空間一并封鎖,叫她多無可躲,只能硬抗。
若非田言會察言觀色之功,能看出葉龍身軀的破綻,以劍氣消弱其威勢,此時或許她已經香消玉殞。
即便是這樣,受那葉龍一擊,田言五臟六腑如同移位,胸口悶痛如遭錘擊。
景舟從翠竹上起身,上前兩步,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翠色的丹藥,以龍游之氣裹著,送到田言面前,笑道“田大小姐,這不撞南墻不回頭,可不好。我雖有憐香惜玉之心,不舍得動手,但是她倆可沒有,你不做出正確的選擇,難免要吃一番苦。”
田言冷聲道“誰要你假惺惺”
“哦,不要也好,看來是我多情了。”景舟輕笑一聲,便要將龍游之氣收回,田言一手拿過丹藥,冷道“誰說不要的”
景舟輕嘆一聲,這姑娘家的心思,果真是不能猜,也猜不對。
將丹藥服下,田言盤坐在地上,運氣療傷。
內力運行幾個周天,她才緩緩睜開雙眸,臉色恢復了一絲紅潤。
田言從地上起來,沉思了片刻,“盒子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幫我一個忙。”
景舟笑道“什么忙若是幫你爭奪農家俠魁的位子,那還是算了。女孩子家家的,何必要費那些心思,站在高位太累,不如做一個不問事世的大小姐自在。”
“上代驚鯢便是為了你,才受如此多委屈,或許她在決定要生你的那一刻,只是希望你能活的簡單一些,快樂一些。不論是你手中的這把劍,還是身上的衣服,我想,她都不希望你繼承這些。”
景舟雖不知田言在謀劃什么,但畢竟對顏路承諾過,要在必要時候護住田言。
因此景舟才從顏路手中拿到了那個屬于齊國的銅盒。
而顏路,則是齊國王室血脈。
若是叫田言當了俠魁,以這丫頭的性子,還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來。
這丫頭是個狠人,為了目的,完全置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不但敢一人劍指縱橫二人,最后孤身一人去見趙高,那時趙高已經有了廢掉驚鯢的心思,若是稍有不慎,這丫頭便死的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