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對,趁著那人替我們擋災,咱們快逃。”徐鳳年這時也懶得爭辯了,能不挨打,自然是好事。
老黃弱弱道“少爺,那人受我們牽連,那群馬匪又不是什么好人,咱們要是都走了”
徐鳳年悶道“老黃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那群馬匪是來找徐鳳年麻煩的,白衣人只要說出自己不是徐鳳年,能有什么麻煩況且山鬼不是說那人是高手嗎”
“少爺,我還是覺得咱們可以留下來看一看,你不學武,但是看一看也有好處。”老黃立在原地,腳下跟生了釘子一樣。
景舟點頭道“老黃說的不錯,咱們是可以留下來看一看。”
“你們,你們,你們倆是故意的嗎”徐鳳年聽到這話,差點噴出一口血。前幾次遇到馬賊挨打的時候,倆人屁都不放就沒了人影。
氣歸氣,世子殿下向來講究義字,既然倆人都不走,他也不好獨逃,畢竟三個人在一起,哪怕是被打,還能多倆分擔的人。
景舟看著前面似狂風般沖入馬匪的白色身影,贊嘆不已“要是能討回家做媳婦,天天看美人舞刀也不錯。以色養命,至少能多活個幾十年。”
徐鳳年眼珠大瞪,臉上露出一股怪色,楠楠道“你不是沒斷袖之癖龍陽之好嗎那人好像是男的吧”
畢竟哪個沉魚落雁的女子出門帶刀,而且還是兩把這偌大的江湖,終歸是男人的地方徐鳳年覺得,這女人,還是適合在閨房中繡繡花。
眨眼間那腰挎雙刀的人便收拾完一眾馬匪,朝著三人走過來。
看到斗笠下那張長得比陵州城里頭牌小娘子長得還要嬌艷的臉,徐鳳年語氣又變得不確定起來,忍不住朝一旁問道“老黃,你說他到底是男是女啊”
“少爺,這個我沒經驗。”老黃弱弱道了一聲。
他劍九黃鑒別劍還可以,隨便掃一眼就知道這劍是好是孬,可這鑒別男女的本事,不提也罷。畢竟他這大半輩子,只是偷偷摸過兩次寡婦挺翹的屁股,連那小手都不知道是什么味,是不是真的如少爺說的那般酥酥軟軟。
“真他娘的好看”,徐鳳年吞了吞口水,接著又暗道可惜,這人胸前一馬平川,不是那誘人的起伏峰巒,大爺的白長了一張好臉。
“原來你好這口,放心,等回到陵州城,我替你找上十幾個比青樓女子還要水嫩三分的小相公”
徐鳳年彷佛發現了什么秘密,伸手要去拍景舟的肩膀,卻被一柄玉扇抵在半空。
“你這比狗爪子還臟得手,別弄臟了我這衣服。”
“你這衣服不是千年冰蠶絲織就,可避灰塵嗎”
“你這油膩的爪子可比灰塵厲害多了,這衣服可避不開你爪子上的油污。”
徐鳳年“”
“你受過傷”,白狐兒冷清的眸子在景舟身上掃視一圈,眉頭微皺,左手落在腰間刀柄之上,道“這是刀傷。”
這看著面色蒼白的紫衣人,給她一種很怪的感覺,尤其是他體內的那股刀意,似乎要透體而出。
徐夢年納悶,心想“他怎么知道山鬼是受得什么傷”
景舟身上的傷,還是徐鳳年在追問了幾次才知道,是被刀所傷。
“不錯,是刀傷。”景舟頗為贊許的看了白狐兒臉一眼。
白狐兒臉絕對是武學奇才,他這傷即便是半只腳踏進天象境的劍九黃,若非親手接觸,依舊難以察覺是刀傷。而白狐兒臉卻能隔著一段距離感受到那一股刀意。
“閣內修十年,可此下眾生,此上無人”,景舟霎時間又想到了李義山對白狐兒臉的評語。論資質論悟性,白狐兒臉絕對是此方天地最頂尖的那幾個人。
其自創絕技十九停,可位列此方世界最強武技之列。六停殺二品,九停殺指玄,十二停殺天象,十八停可殺陸地神仙,十九停不懼天人。若非南宮仆射最后破了心境,難以用出十九停,一身實力足以超越王仙芝和李淳罡。
白狐兒臉左手探出,一把抓起景舟胳膊,頓時一股似要毀天滅地的刀意撲面而來。
“老毛病了,反正死不了。”景舟胳膊一抽,從白狐兒臉的手中掙脫。
老黃雙眼一瞇,難得的沒有咧嘴憨笑。
徐鳳年吞了吞口水,白狐兒臉嘴角處的一抹嫣紅格外刺眼。那一群馬賊在這白狐兒臉手中無半點兒反抗之力,此時白狐兒臉不過是接觸了一下山鬼,便被山鬼體內的刀意所傷,這豈不是說山鬼的實力,比白狐兒臉還要高
“山鬼,你,你騙我”徐鳳年呆立半晌,才勐然憋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