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愛釣魚,這魚竿用完后自然要收拾好了,以備再用。
相比紅薯手中的兩根賣相不凡,一看便是珍惜之物的魚竿,青鳥眼前的這跟魚竿便普通至極,不過是隨手從王府內折下來的一根竹子。竹竿下部,還掛著幾片翠綠的竹葉。
紅薯將那兩根紫金魚竿收好,來到青鳥身旁,笑道“山鬼公子也是個趣人兒,隨手折根竹子也就算了,釣魚也不用魚鉤,就這么掛根線,這可釣不上魚來。”
紅薯身后的一個侍女跟著笑道“大概那公子只是”,她話只說到一半,不由驚呼道“這是魚”
原本在一旁收拾塌子的幾個侍女均將頭扭過來,齊齊看向青鳥手中的那根魚竿。
魚線之上,咬著一尾巴掌長短的魚。
紫金樓名氣很大,大到連街頭要飯的都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五,樓里的姑娘哪個腰功最好,哪個簫吹的最動人,哪個又自帶體香,骨頭最軟。畢竟在這陵州城內,有關紫金樓的小道消息,就一直沒斷過。
只可惜,這的地方,最是耗錢,不少人耳朵雖聽了不下千百遍那樓中姐兒的消息,卻從未有過機會進去目睹一眼,只是在午夜時分,夢里和那些姐兒溫存。
隨便問了一個人,景舟帶著白狐兒臉信步前行。二人走的雖看似緩慢,實則速度頗快,只有影子閃動,叫街上不少人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不消多久二人便到了紫金樓前。
站在樓中管事的龜公遠遠看到二人,急忙上前迎了過來。
這風月之地,可不就是為這些人開的
這種風流倜儻,清俊非凡的貴公子,在他眼中就是一個個的財神爺,一塊塊亮的叫他喜笑顏開的金子。他這一行干了這么多年,明白了一個理這世上什么都是假的,唯獨那金燦燦白花花的東西,最是真
龜公一雙眼珠子在景舟袖口熘熘打轉,眨眼的功夫便將這紫衣公子的身份猜了幾十遍,腰間能揣多少銀子猜了個大概,嘴里忙道著“這位公子可算是來對地方了,咱們這樓里什么樣的姐兒都有,尤其是今天還有幾個剛出道的人兒,那皮膚,掐一下都能出水,一十八般武藝練的,更是保管叫公子玩的盡興。”
至于白狐兒臉,則被他自動忽略。
整日聞胭脂氣,龜公早已練一身不動神功,心如老僧,身似總管,這女色對他的誘惑,已是微乎其微,甚至有時看到賣弄風騷的女子都忍不住想要吐幾口。
景舟仰頭凝望了紫金樓一會兒,頗有感慨。在秦時明月的世界,他在這風月之地,一連住了數十年。
從懷中掏出兩片金葉子,景舟笑問道“聽說這紫金樓有個魚花魁”
“公子,不如我幫您挑十個八個還有落紅的新人這魚花魁,魚花魁今日身體有些不舒服。”龜公面露難色,這貴公子出手大方沒得說,不枉費他提前從樓里出來迎接。只是這魚花魁,可不是輕易迎客的人。即便是他眼饞這金葉子,也沒法做主將人帶往魚花魁的院中。
景舟將倆片金葉子扔到龜公手里,笑道“那便由你安排,帶我們去個雅間。”
龜公大喜“公子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