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游手好閑,臭名在外,自己的弟弟還屁顛屁顛跟在徐鳳年后面,在李負真眼里,李翰林之所以胡作非為,和徐鳳年脫不了干系。每次見到弟弟做惡事,她又氣又疼,到了最后,索性也就認命了,只要李翰林不是做草芥人命的事,她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小相公不會是個雛吧,還害羞,過來讓本公子疼愛疼愛就不羞了。”見景舟在車廂上不答話,李翰林肆無忌憚大笑不已,只是過了一息,笑聲戛然而止,他整個人弓身似蝦整個人從馬上倒飛出去。
“少爺”
“少爺”
一眾奴仆嚇得不輕,在豐州呼風喚雨的少爺,竟然被人打了,這還有天理除了陵州城中北涼王府里的那位世子殿下,向來都是他們少爺打別人的當即便有幾個豐州高手,從馬上飛起,持刀劍砍了過來。
人來的快,去的也快,伴隨著一聲聲慘叫,一個個飛出數十丈遠,狠狠砸在地上。
眨眼間幾十個惡仆便捂著肚子在地上慘叫連連,額上冷汗直冒。
疼
肚子處鉆心的疼
好死被千刀萬剮
此時地上僅剩的兩個唇紅齒白的青衣書童,站在地上瑟瑟發抖。他們卻不知,若非二人身上散發著刺鼻的胭脂味,此時他二人也會如同地上那些人一樣躺在地上。
二人手緊拉著,身子依偎在一起,大概這樣子能多少減少一些恐懼。
剛才二人看的分明,那紫衣人身子一閃,好似一道流光,從一眾護衛中閃過。州牧大人精心為兒子挑選的,號稱以一當十的護衛,在那紫衣人面前好似吃奶的娃娃一般,根本沒有半點兒反抗之力。
甚至二人連對方是怎么出手的都沒看到,只看到己方不斷有人飛出去砸在地上。
尤其是這一群護衛中還有倆位從二品的好手。
“你小子膽子不小啊,竟然打注意打到我身上了。”景舟蹲了下來,用折扇拍了拍李翰林腫的老高的臉。
剛才這小子落地上的時候,受他一股暗勁,不偏不倚,剛好臉著地。
“你要做什么你可知我的身份”李翰林身子往后縮了縮,只是語氣頗為硬氣。這種場面,李翰林以往哪里遇到過
景舟道“即便你爹是皇帝老兒,今日這事,也得給本公子一個交代。”
李翰林賭狠道“你想要怎么交代”
反正在這涼州地盤,他李翰林可不信除了世子殿下,還有人敢動他。
李負真在馬車里呆了一會,等到外面李翰林傳來一聲慘叫才回神過來。
“小姐,不能出去,以小姐的樣貌,若是外面那人心懷不軌”侍女拉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