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暈過去,總不能再拿尿將他滋醒過來。
李負真身子一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上,抽泣道“你對翰林做了什么”
景舟伸手朝李翰林懷里一掏,摸出一沓子銀票,揣在懷中,同時又暗暗替李州牧嘆息,徐驍養個混蛋兒子,那是藏拙,他這個混蛋兒子,是真的敗家混蛋。這一沓子銀票,少說也得有一萬兩,根據李翰林的作風,這錢十有還是偷出來的。
“你要做什么見紫衣人起身,似乎要朝自己走來,李負真臉色白了不少,緊咬著嘴唇,滲出血絲。她從地上撿起一把劍,護在身前,心想“即便是自盡,也不能叫惡人輕薄于自己,玷污了自己的身子。”
“青鳥,咱們走。”景舟輕笑幾聲,身子一晃,人飄然落回車上。
至于一旁眼中夾雜著怨氣悔意懼意的李負真,徐鳳年的青梅竹馬,自以為是天之驕女,傻閨女一個罷了,實在沒啥稀奇的的。非要說一點不同之處,就是這傻閨女一心腦子里想的都是書生小姐的故事,對徐鳳年半眼都看不上,不是那種勾一勾手就主動上來的姑娘。
馬嘶車動,揚長而去。
李負真愣了片刻,最后景舟幾聲輕笑,叫她沒緣由的一陣羞愧,心想“難道他不好色”
思量了片刻,李負真將劍仍在地上,上前抱住李翰林,探查了一下他的鼻息,這才松了一口氣。
人還活著,只是損失了些錢財而已。
讓倆書童和幾個侍女合力將李翰林抬到馬車上,李負真心里又不是滋味起來。
那人自始至終都沒回他一句話,沒多看她一眼,彷佛她這個州牧的千金小姐,在那人眼中分文不值,不過是一株浮萍,甚至連浮萍都算不上,至少浮萍還有人贊美。
她自幼生的水靈,對自己的樣貌頗為得意,在北涼幾州,是個少有的美人兒。不然徐鳳年也不至于每次都色瞇瞇看她,這還不是饞她的身子不知為何,這會兒沒了危險,在她心里,更希望那紫衣年輕人是被豐州牧和徐鳳年的名聲威懾到,不敢對她有半分愈禮。
李負真愣愣望著車窗外面,直到一眾護衛從地上起身,來到車前問罪,才將呆滯的目光從外面收回。
聽了兩句她便將一眾護衛差退,即便是她不懂武功,此時也知道那紫衣人不是尋常人物。一個人說倒在地上渾身無力,體內如同有千百螞蟻作咬一般又痛又癢她定然不信,以為這是他護主不力編造出來的謊言,即便是被人打到在地,可一沒斷胳膊,二沒短腿,三沒見血,又怎會從地上站不起來
可三個人說,五個人說,幾十個人說,且說的一摸一樣,總不能都是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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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北境,一輛馬車肆意橫行,時不時從馬車上傳出“五百兩”、“五百兩”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