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景公子雖無良,心亦狠,有事沒事還調戲幾下小媳婦,贊嘆兩句峰巒可觀,可是這種為難窮苦人家的事,至少還干不出來。
“沒銀子”姓李的吐了一口唾液,臉漲的通紅,叫喊道“你當我傻呢就你們這些公子哥,一身衣服怎么不得兩銀子”
對于一身衣服數年舍不得換的人來說,一貫銅錢便已經是天文數字,兩銀子已經是他能夠想到的極限了。至于金子,那只是吹牛皮時才會說的東西。
景舟搖搖頭,捏起紫袍一角認真道“錯了,錯了,這衣服可不是兩銀子,即便是兩金子也換不來。”
為首那姓李的漢子愣了一會,惡狠狠道“那就將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這小子胡言亂語一通胡吹,兩金子也換不來,咋不吹自己這衣服是金子做成的呢
他這吃鹽不知凡幾的老江湖,可不信兩年前他還遇到一個落魄公子哥,吹噓自己是北涼世家弟子呢,還不是跟他們一樣拉屎用樹葉子擦屁股
下一刻,一群面色饑黃的漢子傻了眼,那笑意吟吟的紫衣公子哥隨意擺了一下手,數十人便感覺如同撞上了一狂風,身子不受控制朝一旁飛去。
等到數十人反應過來時,馬車早已不見了身影。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身子冷的厲害,不知不覺便在生死間走了一遭,即便是傻子,此時也知道那看著比秀才還要弱上三分的紫衣公子哥,乃是高手,至少不比山上下來,身段嫵媚的女神仙弱多少。
娘咧,這可真是祖墳上冒青煙,碰到這么扎手的硬點子,竟然沒有交代在這里
非但如此,等一群人回神過來,才發現不遠處地上還留了十多壇子酒。
馬車順道而行,也不知過了幾座山峰,青鳥被一陣嘈雜聲吵醒,揉了揉眉眼,從車里走了出來。
前面不遠處立著一座亭子,亭子下六七個貌美體驕,鶯鶯燕燕的道姑擁著一氣宇軒昂,衣著有失莊重的公子哥。
原本躺在驕軟軀體上被喂葡萄的公子哥瞥見車廂上的那一襲白影,先是一愣,接著便是震驚,也顧不上幾個道姑嘴里談論著什么“好怪的人,不坐車里坐車頂上”、“這些人也不知去哪兒,難不成是山下哪家公子哥帶人出來游山玩水”一類的話,一把推開身邊的道姑,走出亭子,頗為優雅地作了一揖,然后笑著看向正在看書的白狐兒臉,風度翩翩道“小道青羊宮吳士禎,家父乃是青羊宮宮主。”
這青羊宮里的一個個女道,十之乃是吳靈素父子從別處弄上山的。雖說兔子不吃窩邊草,除非遇到仙草不然為何每年總有幾個姿色出眾的女香客,仆從被殺精光扔到山下,唯獨美人兒卻被山中賊人擄去
車頂上那白衣女子,可不就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極品仙草么
僅僅遠遠看了白狐兒臉一角的臉,雙修多年對女子有著獨有心得的吳士禎,便知道那女扮男裝的白狐兒臉是個極品尤物。按照他爹吳靈素的話,這雙修爐鼎分為上中下三等,而在這三等之外,還有一等,為那上上等。遇到此等女子,不但可以行術事半功倍,還能享盡房中樂趣。要是老天開眼,果真遇到此等女子,即便是能一日飛升,也叫人沒了作神仙的心思。
以前他對他爹這話還有三分懷疑,畢竟上等女子在他眼中已經是一刻值千金了,在床上能與他斗得旗鼓相當,甚是叫他第二日揉腰哀痛,這上上等女子,豈不是要一刻值萬金要是快活上一晚上,豈不是要散出去十萬金可見這上上等女子,已非凡間女子。
等吳士禎見全了白狐兒臉放下書后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覺得山下那些凡夫俗子說的那句“要是能快活上一夜,死也值了”還真有點道理,雖然他覺得死了太吃虧,傻子才會這樣做,但是除了死,能和那仙女一般的人細細品味樂事,即便是撒出萬金,他青城山的太子爺都不會皺眉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