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已經跑出人堆的游俠兒立馬屁顛屁顛跑了回來,擦著哈喇子,諂媚問道“爺,有肉嗎”
接著他便聽到了一句做夢都忘不了的話“有,管飽”
景舟吩咐了青鳥兩句,指了指瘦羊湖旁一處空著的涼亭,折扇一展,人信步走了過去。
一眾比武招親想要抱著饅頭白花花媳婦暖被窩的人,暗罵那高聲嚷嚷著“等我溫華哪天發達了,再會請你吃回來”的窮小子走狗屎運,他娘的,這拿一把木劍的窮酸小子,也沒長一副好皮囊,除了不要臉也沒啥本事,怎么就能入大人物的眼
莫非是最近這些權貴圈里又流行不玩眉清目秀的小相公,玩這臟兮兮臭烘烘的浪乞兒
得,還真是想不明白
臺上那紅衣女子望著景舟轉身離去的身影,一臉幽怨,多看她一眼便這么難么論面貌,她也不差那只會冷著臉的青衣女子多少啊
論身材,只看臺下那些個盯著她前面和后面舍不得挪眼的人就知道。
論別的,那青衣女子更不如她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見了那風度翩翩,雍容華貴的紫衣公子,此時再看臺下那些個大腹便便,胡子拉碴的人,她感覺越看心越酸。
“饅頭白啊白,饅頭白啊白”,溫華笑的燦爛至極,嘴里不斷喊著口頭禪。有人請吃肉,管他有什么目的,徐小子不是說過嗎,又便宜不占王八蛋,先把到嘴的肉吃了再說,況且他一沒錢,二沒色,光棍兒的很,怕啥
大不了被打一頓,可這拿玉扇的世家公子哥,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打得過他的人,論功夫,還不一定能打得過只會吹牛的徐小子,倒是之前跟在他身邊的那青衣小娘子,在溫華看來,身上有一股叫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不用多想,那小娘子是個能打人的高手,大概他和差不多高。
到了涼亭,景舟坐在一旁倚著柱子,笑問道“劍不離身,可是想要學劍”
雖不知那生的好一副皮囊,連他溫華都羨慕的公子哥為何問這個,他還是點了點頭“做夢都想練劍練好了,就能揚名天下,學學那李劍神,踩著浪頭過大江,衣錦還鄉。”
還有一句話溫華沒說,學好了劍,便能請兄弟喝酒吃肉了。也不知那徐小子和老黃現在過的如何,兄弟過得好就要來看看自己,兄弟過的不好,更要來找自己。
景舟忍不住笑起來,笑了一陣才道“是這么個理,富貴不知還鄉,如錦衣夜行。”
難得有人贊同自己,即便是下面不癢,溫華還是習慣性地摳了摳褲襠。這動作雖難登大雅之堂,不過他并不在意,人活著總得怎么舒服怎么來不是不然像那些個附庸風雅的紈绔子弟,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他溫華學不來。
況且要是他哪天練劍有成了,和人在山巔斗劍時,在萬眾矚目的時刻冷不丁地掏一下鳥,豈不是顯得更有味道,與其他那些個高手不同
肉還沒來,總得找些法子打發時間,不然肚子叫的人心慌,見那公子哥不再說話,只是眺望著遠方,溫華想了想,挑話問道“為啥要請我吃肉”
景舟將目光從遠方收回來,笑瞇瞇道“你和我知道的一個人很像,那人我倒是一直想請他吃頓肉,只是還不是時機。請不了他,總能請你吃一頓,也好少些遺憾事。”
溫華納悶道“還有人和我像”
這世上除了他那有個喜歡嘮嘮叨叨媳婦的兄長,還有人會和他像
景舟點點頭,又補充道“是一個用劍的老頭,這世上練劍的人雖多,除了這老頭在內的寥寥幾個,其他人卻少有能難入我的眼,你倒是有他那么幾分風范。”
前半截話叫溫華聽的忍不住想要罵一句“你就吹吧,光是吳家劍冢那邊一群用劍的人,隨便拉出一個來都能打的你滿地找牙,還沒有幾個人能入你的眼,你咋不上天呢”
真以為他溫華啥也不知道好歹那地瓜烤的還不錯的老黃,也給他講過那藏劍上萬的劍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