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清了清嗓子道“山鬼一劍破甲六百余,這是啥實力,金剛”
雙刀老魁頓時不砸吧嘴了,連吃雞的心情也沒了,就知道這滿肚子壞水的徐小子不是個好鳥,前些日子非得在他耳邊嚷嚷什么紫衣龍王爺,一龍破一龍,他不就是在那紫衣人嚇著過一次么一劍破甲六百可比百劍齊鳴厲害多了,他自己就是金剛境,可做不到這般。
見老魁啞巴了,徐鳳年也沒再刺激這老家伙,說不怕這老家伙發瘋那是假的,見好就收的道理世子殿下還是懂得,轉身踢了一腳在地上數螞蟻的小道士,將信對著小道士晃了晃,氣勢十足問道“騎牛的,如何”
“而世子殿下的字雖算不上俊美,但至少能得一個英丑的贊譽,無量天尊,貧道這可不算是說謊,也不違心。”心下思量一番,喜歡騎牛放牛的小道士直勾勾盯著那信,嘖嘖稱贊道“好字,好字,這可比大師兄那跟鬼畫符一樣的字強多了,這字依小道看,一字一兩金。”
整個武當山上,能寫出幾筆像樣字的人可不多,至少不如世子的字。要是有什么事想要寫個信,找武當山師叔祖代筆的人不在少數。
沒有揣摩到世子心意,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的武當師叔祖難免又是被一頓揍,直到喊出“約莫是天象”幾個字來,回蕩的慘叫聲才在白象池旁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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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左右我中空,不管東西南北風,一律為人說般若,叮叮冬冬叮叮冬。”
聲音悅耳,至少在青鳥聽來是這樣的。
公子的聲音非但溫潤儒雅,尤其是在暢快之時,里面自有一股說不出的灑脫。
從出北涼,她替公子趕車時算起,這是她第一次見公子飲酒暢笑。
“似乎離開襄樊后,你的心情便一直不錯。”白狐兒臉今日難得沒有看書,坐在車前陪著景舟暢飲。
景舟笑呵呵道“襄樊城里相國巷那白玉獅子如何”
白玉獅子乃是雅名,因那名妓本名叫李白獅,不少樂衷那銷金窟的人,便起了這雅名。
這聲色雙絕也就罷了,據某些不知出自何處的小道消息流傳,李白獅非但有白蓮玉足,更習得道教房中術與那密宗歡喜佛,且身潤如玉,抱在懷里有那冬暖夏涼之感,是個令人見了便上火的人。
可謂是一人讓一巷名聲大噪,以至于溫華對那相國巷念念不忘,到了做夢都流哈喇子的地步。
“無聊”,被拉著二次進風月之地的白狐兒臉桃花眸子望向遠方,澹澹道“此番去武帝城,你可要上去和王仙芝作過一場”
“我可不去搶老黃的風頭,去替老黃送壇子酒,順便見識見識老黃的劍,臨終一曲八仙跪,劣馬黃酒六千里。”說著,景舟臉上的瀟灑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深沉。
“還是說說那白玉獅子吧。”白狐兒臉及時將話止住,武帝城上一劍,大概便是那老仆一生用的最后一劍。
景舟嘖嘖道“這白玉獅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論才不見得比那王初冬那丫頭低,又是個極難得的美人。”
白狐兒臉澹澹道“沒點新意,這些風月之地的女子,哪個不是美人你可是還想說最為難得的一點是,還從未聽說這李白獅和誰溫香軟玉在床上滾過,是個雛兒”
“聽說襄樊城里的乞兒也夸她是菩薩心腸,遇到那些懷才不遇的寒門士子,李白獅也會康慨解囊。即便是風月之地的一心想要爭花魁名頭的人,也說不出她半句不好來。沒有一點瑕疵的人,太假,不及你身邊的那個魚幼薇。”
景舟右手捏著酒壺懸在半空,被白狐兒臉這話震的不輕,誰說這娘們只會練刀的隨口一說,便道破了天下九成九的人認不清的理。
果然還是女人懂女人
叫黃三甲老祖宗的李白獅,可不是隨便就能吃到嘴邊的肉,溫華只是聞了聞味,便折劍出了江湖。,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