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前,還擺了一尾魚,一疊花生。
青鳥站在一旁端詳了一會,心想:“這看似和藹的老人,就是那兇名在外的黃三甲?”
若非那大青石上有幾塊星羅棋布的石頭,像一盤大旗,她說不定還真會將眼前這老人,當作是某個書院的教書先生。
景舟上前兩步,在大青石旁的一木墩上坐了下來。
黃士龍酌了一口酒,緩緩道:“溫華那小子是個學劍的料,老夫也很想看看,這小子最后能走到什么程度。”
青鳥對黃三甲的話摸不著頭腦。
那個拎著一柄木劍,邋遢不修邊幅的游俠兒,怎么就能入這被稱作大魔頭人的眼。
下一刻,被青鳥視為魔頭的老頭又吐了一句叫她滿頭霧水的話:“這女娃娃的命運已經變了,老夫也看不透徹,這下有意思了。本來按照軌跡發展,她此時命里有一劫,生死系于一線,能否活下來,還得看天意。”
青鳥心中浪潮翻滾,世人皆說黃三甲算無遺策,這算并非僅限于計謀,還有卜算,既命相之理。曾有人感嘆過,即便是九國欽天監的練氣士加在一起,借助王朝氣運推算來生事,也不及黃三甲擺三枚銅錢。
既然黃士龍這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開了口,說她命里有死劫,必然她命里就有劫。
青鳥驀然想到了雨中出現的符將紅甲,若非公子出手,自己是否會被那披甲人擊傷?
黃士龍將半碗粗酒放下,饒有趣味打量著對面這年輕人。
這天底下,本來除了他閨女“呵呵”,再無一人能叫他動容。
不可一世被稱作二皇帝的徐驍如何?
囂張跋扈的北涼世子又如何?
哪怕是離陽趙家皇室,他隨意下點絆子,便叫那些趙家子日日不得安穩。
高手寂寞,沒有對手的下棋人更寂寞,他本想做個書外人,站在一旁看戲,偶爾無趣,下兩手閑棋。哪天要閉眼了,他就死在當下,死在這個世道里,直到天下又多了一個從來沒有出現在書中的人物,讓這個無趣的江湖,似乎多了一點趣意。
這人初出江湖便毀掉數艘黃龍戰艦,在襄樊城外一劍破甲六百余,而后又在武帝城彈指殺武奴,借劍意于劍九黃,使得劍九六千里逼退王仙芝,似乎已經產生了不少蝴蝶效應。
恰巧此時又逢千年難得一遇的熱鬧時候,漫天氣運由朝堂轉入江湖,接下來一百年才出兩三個的陸地神仙,會一個個從這熱鬧的世道中蹦出來。
如此,不來看一眼這陌生人,如何對得起他翻書人的身份?
要是有趣的小子,他黃三甲就懶得下什么絆子,要是無趣,他的一枚枚閑棋,剛好拿來可以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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