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朝義莊內喊了幾聲,不見回應,四目除了一眾顧客還在一旁的廂房,人早已不見。
九叔正在義莊的祠堂上香,給祖師報備新收的師弟,聽到文才和秋生二人的打鬧聲,搖了搖頭。
這倆倒霉徒弟,沒一天叫他舒心。
要是稍微能長進長進,他做夢都能笑醒。
景舟掏出幾塊大洋,拋給文才和秋生,“行了,你們買衣服的買衣服,吃烤乳豬的吃烤乳豬,各自去忙吧。”
“謝謝師叔!”
“謝謝師叔!”
文才、秋生二人道了一聲謝,瞬間滿血,也不腰酸背痛了,一熘煙又跑了出去,那速度,比兔子還要快上三分。
“師弟,那倆臭小子人呢?”九叔從祠堂走了出了,見只有景舟一人站在院內,疑惑不已。以往這個飯點,秋生偶爾缺人,文才可從來不會缺人。
景舟朝外指了指,“他倆出去快活了,這午飯不用等他們了。”
九叔點點頭,接著又被兩個大麻袋將目光吸引過去。
“師弟,這是不是有些多啊?”饒是九叔吃了幾十年鹽,此時也是一陣張口結舌。
兩大麻袋的拜師禮,就像滔天巨浪沖擊這九叔的惜財的心靈。
景舟笑道:“有文才和秋生拎東西,一不小心就買了這些。”
心里已經樂開花的九叔,嘴上卻怪罪不斷。
景舟笑了笑,陪九叔將東西放好。
不多時,景舟陪九叔吃了午飯,這一頓飯師兄弟二人吃的其樂融融。
吃了午飯,景舟抱著阿九來到鎮上。
畢竟在任家鎮落腳,總要有個住處。
九叔的義莊雖有地方住,但里面存放了不少尸體,還供奉著不少孤魂野鬼,其中不乏有怨氣未消的厲鬼,住著可不舒服。
況且,這住的地方,還是自己的狗窩好。
有錢好辦事,在鎮上找個一個房牙子,不到一下午的時間,便弄妥了一切。
房牙子傭金的行情價是百里抽三,景舟給牙房子多提了兩個點,房牙子辦起事來格外上心,不但幫著壓價格,還順帶著幫找了兩個廚藝不錯的婦人,叫人幫忙置辦了日常起居用品。
是夜,景舟便住進了自己的小院。
叫景舟頗為可惜的是,有九叔在,這鎮上沒有鬼宅,也就沒法撿漏。
不然像是譚家鎮的首富譚百萬那般,家里日日鬧鬼,夜夜不安寧,這房子能值幾塊大洋?
霎時間,景舟又發現了一條在民國賺錢的法子。
次日一早,九叔帶著文才和秋生倆人來到景舟的住處。
作為師兄,師弟買了房子,總要來看兩眼風水。
“師傅啊,師叔這院子看著不錯啊。”秋生砸吧砸吧了嘴,心道:“這一處院子得要不少錢吧。”
恍然間,秋生發現自己身邊竟然還有一個有錢人!
坐北朝南粉墻小院,兩扇大門前蹲著兩座石獅子,獅子兩旁圍繞著粉墻,沿著粉墻栽種著不少花花草草。
“是不錯啊,師傅,這可比義莊好多了。我能不能搬過來,和師叔一起住啊。”和義莊一對比,這小院霎時間叫文才有一種小鹿亂撞的心動感覺。
“這院子是不錯,想不到師弟還挺有錢”,九叔滴咕了一聲,心里竟和文才一樣產生了也想來此住的念頭,只是作為師傅,自然不能在徒弟面前丟臉,說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