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聽到這聲音,臉色大喜,“不晚不晚,現在剛好是時候。”
說完九叔將身子挺直,雙手背在身后,“師弟既然對這外國茶頗有了解,不如你先來。”
先前文才去叫景舟的時候,九叔便已經到了這兒。
他第一次喝洋茶,唯恐出了洋相丟人,便在門前逗留了一會兒,趁機側著耳朵,聽聽這洋茶到底該如何喝。
景舟見此也不點破,輕笑一聲推門進去,伸手一揮,將服務員喚過來,報上任發的名號,隨著那服務員朝里走去。
屋內放著音樂,裝飾雅致,文才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雙眼大張,東瞧西望,嘴里都囔道:“師傅,這洋茶館處處不一樣,你看那,好大的鐘。”
說完,文才臉上頗為得意,過了今日,他也算是見識過市面的人了。
見文才四下張望,九叔咳了一聲,小聲道:“文才,別丟人,我們可是有身份的人。”
九叔見四周的男男女女都是西裝洋裙打扮,再看看自己的一身黃褂子,于四周顯然是格格不入,臉上尷尬不已。
他和文才一般,為了這次洋茶,可是掏出了壓箱底的衣服。
“好在師弟也是一身長衫,這樣子就算丟人,嗯,也有文才和師弟頂在前面。”
九叔畢竟是歷經大風大浪的人,心里自我安慰幾句,臉面又恢復了常色,跟在景舟身后,大步朝前走去。
景舟搖頭心笑不已,好在咖啡館不大,三人沒走幾步便到了任發那一桌。
任發見九叔跟在一年輕人身后,急忙站起來寒暄。
“九叔,坐!”
“任老爺,抱歉,叫你久等了!”
“哈哈,哪里哪里,我也不過是剛剛到,九叔客氣了。”
“幾位請坐!”
待幾人落座,任發才問道:“九叔,不知這位小兄弟是?”
景舟烏黑的頭發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發冠中,雖是一身月牙色長衫,卻自由一種出塵的氣度,想叫任發不注意都難。
“忘了給任老爺介紹,這是我師弟。”
“原來是九叔的師弟”,任發瞥了一眼文才,再瞧瞧景舟,大笑道:“不愧是九叔的師弟,果真是一表人才,小兄弟如此年輕,便已經下山,想來是一身本事極為了得。”
任發不過是客氣話,文才在一旁嚷嚷道:“算你有眼,我師叔的本事,自然是極大的!”
這兩日秋生和文才時常去景舟那里蹭飯,無意中也瞧到景舟畫三味真火的符,這可著實震驚了二人。文才忠厚老實,所以九叔將畫符的本事傳給了文才,他跟著九叔多年,畫一張護身符還時靈時不靈的。
景舟搖頭苦笑一下,文才這家伙總是那么語出驚人。
和文才這小子一起出來,可以不帶錢,但是臉皮必定要厚。
任發客氣笑了笑。
嘴上無毛,辦事不勞。
這看著和婷婷一般年紀的小道士,能有什么本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