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景舟在,文才倒是再沒出什么洋相。
只是喝了一口咖啡后,他咂巴咂嘴道:“師叔,這玩意苦不拉幾的,洋人的玩意,我也喝不慣。”
番茄
倒是九叔,學著任發的樣子,小抿了一口,又拿起蛋撻,一副優雅叢容的樣子。
喝了兩口咖啡,任發將杯子放下,正色道:“九叔,關于先父起棺遷動之事,不知考慮的如何了?”
九叔微微皺眉,道:“我勸你再考慮考慮,這樣的事,一靜不如一動。”
任發道:“我已經考慮清楚了,二十年前算命的便說要遷棺,這樣才對我們有好處。”
景舟聽了暗嘆一聲,是有好處啊,送你們一家人下去團聚。此時他有些好奇那算命的身份,二十年后叫任發開棺,不單不會叫任家轉運,反而是要將任家殺個血流成河。
見任發說的堅定,九叔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這樣的事,說多了難免會叫人心有不快。
任法又和九叔商討了幾句,切定大體事宜,便被旁桌的黃老爺叫了過去。
文才喝了兩口咖啡,就沒了興趣,連蛋撻也不顧的吃,一雙手搜撐著臉,依舊是花癡般盯著任婷婷。
文才仿佛沒有感覺到時間內流淌,連任發離去都沒能叫他將眼神挪動半分。
他在任家鎮這些年,從未見過如此動人的姑娘。
怡紅院的姑娘,就算是加在一起,此時在文才眼中也不及任婷婷一半漂亮。
便是在上一刻,文才動心了。
九叔瞥了一眼文才,暗自嘆了一口氣。
自家傻徒弟那點兒心思,他又如何不知道。
只是這自古講究門當戶對,文才是既沒文,也沒才,便是道術也是沒入門,如何能娶得到任法的女兒?
九叔不忍心告訴文才這個殘酷的現實,畢竟,誰還沒年輕過?
剎那間,九叔又想到了蓮妹那張動人的臉,與此同時他那安穩已久的道心,竟然有了一絲波瀾。
“蓮妹……”九叔低吟了一聲。
景舟問道:“師兄,你在說什么?什么妹?”
“咳咳,師弟你一定是聽錯了。”九叔老臉一紅,強作鎮定,整了整衣領,坐直了身子,將杯中咖啡一口飲盡。
作為師兄,一定不能在師弟面前丟人。
九叔的動作生硬不自然,景舟也不拆穿,強忍著笑意,隨口道:“想來是這兩天沒睡好,剛才聽錯了。”
“師弟,你這身子這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九叔拍了拍景舟的肩膀,語重心長。
“師兄突然想起來義莊還有點事,就不陪你們了。”
說完,九叔倉皇而逃。
“哈哈哈”
待九叔離去后,景舟才忍不住笑了出來。
任婷婷好奇道:“你在笑什么?”
“笑可笑之事。”
景舟又瞅了一眼文才,“文才,咱們該走了。”
“哦”
見這傻小子屁股跟烙在椅子上一眼,景舟也懶得再叫他,一個人轉身離去,畢竟誰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嘛。
“你去哪兒?”